到,天气便要变。猫国节气只有两个,上半年是静季,没风。下半年是动季,有风也有雨。
早晨在梦中听见片响声,正在小屋外边。爬出来看,大蝎在前。二十名家将在后,排成队。大蝎耳上插着根鹰尾翎,手中拿着根长木棍。二十名家将手中都拿着些东西,似乎是乐器。见出来,他将木棍往地上戳,二十名家将齐把乐器举起。木棍在空中摇,乐器响。有吹,有打,二十件乐器放出不同声音,吹是谁也没有和谁调和趋向,尖与粗样难听,而且样拉长,直到家将眼珠几乎弩出来,才换口气;换气后再吹,身子前后俯仰几次,可是不肯换气,直到快憋死为止,有两名居然憋得倒在地上,可是还吹。猫国音乐是讲究声音长而大。打都是象梆子木器,劲打,没有拍节,没有停顿。吹声音越尖,打声音越紧,好象是随着吹打而丧命是最痛快而光荣事。吹打三通,大蝎木棍扬,音乐停止。二十名家将全蹲在地上喘气。大蝎将耳上翎毛拔下,很恭敬向走来说:“时间已到,请你上台,替神明监视着收迷叶。”似乎被那阵音乐给催眠过去,或者更正确说是被震晕,心中本要笑,可是不由随着大蝎走去。他把翎毛插在耳上,在前领路,随着他,二十名音乐家又在后面。到迷林中心高架子,大蝎爬上去,向天祷告会儿,下面音乐又作起来。他爬下来,请上去。仿佛忘是成人,象个贪玩小孩被件玩物给迷住,小猴似爬上去。大蝎看上到最高处,将木棍挥,二十名音乐家全四下散开,在林边隔着相当距离站好,面向着树。大蝎跑。好大半天,他带来不少兵。他们每个人拿着根大棍,耳上插着个鸟毛。走到林外,大队站住,大蝎往高架上指,兵们把棍举起,大概是向致敬。事后才明白,原来是在高架上作大神代表,来替大蝎——他定是大神所宠爱贵人——保护迷叶,兵们摘叶时候,若私藏或偷吃片,大蝎告诉他们,便会用张手雷霹他们。张手雷便是那把“艺术”。那二十名音乐家原来便是监视员,有人作弊,便吹打乐器,大蝎听到音乐便好请放张手雷。
敬完神,大蝎下令叫兵们两人组散开,人上树去摘,人在下面等着把摘下来整理好。离最近那些株树没有人摘,因为大蝎告诉他们:这些株离大神代表太近,代表鼻子出气,他们便要瘫软在地上,辈子不能再起来,所以这必须留着大蝎自己来摘。猫兵似乎也都被大蝎催眠过去,全分头去工作。大蝎大概又气吃三十片带花斑上等迷叶,穿梭似来回巡视,木棍老预备着往兵们头上捶。听说每次收迷叶,地主必须捶死两个猫兵;把死猫兵埋在树下,来年便可丰收。有时候,地主没预备好外国人作大神代表,兵们便把地主埋在树下,抢树叶,把树刨都作成军器——就是木棍;用这种军器是猫人视为最厉害军队。
大鹦鹉似在架上拳着身,未免要发笑,算干什呢?但是不愿破坏猫国风俗,来是为看他们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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