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捏鼻子、拧脸蛋是兴之所至,顶使勺娃难以忍受正当睡得极香时,炉头猛然在他脸上咬口,疼得他合着被子蹦起来时,炉头刚刚撒完尿又钻进被窝。饭馆掌柜终于察觉勺娃受虐待事,暗中窥到炉头正在拧勺娃耳朵时候,便走到他们当面,貌似平和口气下隐含着愤怒:“你不能打人家勺娃。你看看勺娃给你打成啥样子?满脸满身都是青疤。”炉头嘻嘻笑着还是那句话:“是跟勺娃耍哩!”掌柜再也不相信什耍鬼话:“哪有这耍?勺娃红伤青疤给人看见,还说手脚残狠哩!也不是没打过勺娃,他是雇相公,打他他妈他爸没话说,你打不着人家娃娃嘛!”炉头有点尴尬地笑着:“算哩算咧,往后跟勺娃再不耍。”掌柜仍不放松:“你还把打人说成耍?”转过脸问勺娃:“是不是跟你耍哩?”勺娃嗫嚅头半垂下眉:“是……耍哩……”掌柜转身拂袖而去:“该当挨打……贱胚子!”
这天晚上睡下以后,炉头用胖滚滚手掌抚摩着勺娃伤处,绵声细语说:“勺娃,真是跟你耍哩!谁倒真操来?说操你妈操你奶操你姐全是说着耍,打你拧你是看娃子脸蛋奶嘟嘟好看,打你骂你都是亲着你疼着你。既然掌柜犯病咱就不要,看就剩下件事,你做就开始学手艺。”勺娃忙说:“你快说吧,也该熬到头。”炉头贴着勺娃耳朵说:“走你后门。”勺娃愣愣地说:“俺家里只有单摆溜三间厦屋,没有围墙哪有后门?你老远跑到原上走那个后门做啥?”炉头嗤嗤嗤笑着说:“瓜蛋儿娃,是操你尻子。”勺娃惊诧地打个挺坐起来,沉闷半天说:“把工钱全给你,你去逛窑子吧?”炉头说:“要逛窑子有是钱,哪在乎你那俩小钱!”勺娃自作自践地求饶:“尻子是屎个罐子,有啥好……”炉头把他按下被窝说:“皇上放着三宫六院不操操母猪,图就是那个黑壳子抬头纹深嘛;皇姑偷孙猴子,好就是那根能粗能细能短能长棒棒子嘛!”勺娃可怜地乞求:“你另换件,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替你卖命……”炉头当即表示失望地说:“那就不说,咱俩谁也不勉强谁。”勺娃想到前头打骂可能白受,立即顺着炉头心思讨好地说:“你甭急甭躁呀……你只说弄几回……就给教手艺?”炉头即然说:“这话好说。操你五回教你样菜炒法。”勺娃还价说:“两回……最后双方在“三回”上成交。
五年后,鹿马勺学成个真正炉头,技艺已经超过师傅。这个小小个间门面饭馆生意日见兴隆,掌柜不失时机地停断面条油杀类便饭,改为专营各色炒菜菜馆。城里两三家大门面饭庄菜馆私下出高薪想挖走鹿马勺,掌柜闻讯十分担心,先自给马勺提身价。马勺很坦然地对掌柜说:“放心吧,马勺不是贪财无义小人,凭你对炉头打时说那几句话,不要分文身价至少给你干五年。”掌柜听竟然感动得涌出眼泪,又气愤地说:“把那个狗东西撵走。”马勺却说:“不,就叫他在这儿。”
马勺真是春风得意时来运至。位清廷大员巡视关中,微服混杂于市民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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