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于大街小巷体察民情,看见这家小小门面菜馆吃客盈门,便走进去点四样菜要壶酒,正吃着就忍不住惊叫:“天下第勺。”随即唤来菜馆掌柜要来笔墨,把“天下第勺”感叹书于纸上。吃客中有人看见题辞下款题名就跪下来,连呼大人。众吃客闻听此人大名,纷纷跪下片,大员微微笑着走出门去。掌柜捧着题辞又惊又喜,随后花重金做匾牌,门楣上挂起“天下第勺”金字招牌,生意红火兴盛极。
鹿马勺扬名古城,达官贵人富商巨头每遇红白喜事,祝寿过生日或为孩子做满月宴请宾客,都以请去“天下第勺”为荣耀。官府衙门情兵标营遇有重大庆典活动犒劳会餐,也必是请鹿马勺去做菜。勺娃子不仅得到份量沉甸红包赏银,而且与古城上流社会人物有个私交。“鹿师傅有啥事用得着时就开口。”有钱有有权有势包括死狗赖此街楦子都这样许诺……勺娃终于有出气报复机会。
炉头刚刚洗手脸准备就寝,两个标营兵勇来传话说,请他去给鹿师傅帮帮忙做菜。炉头丝毫也不敢怠慢,掂上烟袋就走。炉头跟着兵卒走进军营,又走进间拐角屋子,看去像是垒堆马料个仓库,里面独自坐着勺娃人在不停地抽烟,他就奇怪地问:“不是说叫来给你帮忙吗?勺娃说:“你先抽袋烟缓缓气儿。”炉头刚坐下装烟点火,勺娃矜持地问:“你还想让给你做‘骂打操’那三件事不?”炉头从嘴里拔出烟袋,从椅子上溜下来就双膝跪倒,连连求告宽恕。勺娃阴冷地笑笑:“你这膝盖儿很软和,和弯就弯到地上?”炉头说:“好鹿师,叫你碎爷!你现在咋样酿制,都不吭声。”勺娃说:“骂你嫌臭嘴,打你还怕脏手,用你们河南话不说日说操,操你尻子会贱求!”炉头虚汗直冒:“不是人,是猪是狗是王八是畜生……”勺娃说:“你先前怎样骂,现在就怎样骂你自个;先前怎样打,现在你就照那样打你。站起来开始——”炉头站起来,左手抽左边耳光,右手抽右边耳光,自己撕自己耳朵,拧自己脸皮,口里连续骂着自己:“操妈,操奶,操姐,操……”勺娃抽着烟靠坐在椅背上欣赏这个怪物自打自骂,边说:“使劲骂使劲打,不准停下……”直到炉头抡不动胳膊骂不出声来死猪样瘫倒在砖地上为止。勺娃说:“好嘛,你就歇阵儿起来再干。”炉头缓过气歇出劲,又爬起来重新表演直反覆表演到后半夜,抽打撕拧得脸皮青红绿紫耳朵淌血,瘫在砖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勺娃说:“算咧,到这儿为止。现在该做第三件事。脱衣抹裤子,快点!”
勺娃走到门口拉开门,在门前台阶上折三下手掌,停不大会儿走进五个人来,全是勺娃托街楦子在城里找来要饭,个个都是精壮小伙子。炉头已经脱光衣服蜷在墙拐角。勺娃说:“弟兄们,明白到这儿来做啥不?”五个人都面面相觑摇头不晓。勺娃说:“跟弟兄们样,也是讨吃要喝进城。墙拐角那个人,见叫化子就拿勺子砍砸脑袋。弟兄们,今日个出口气吧!”五个人嗷嗷叫着拘挽袖伸胎膊。勺娃说:“这个人是个尻子客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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