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抬起头，幽幽道，“没有猫长寿到能活三十三岁。”
段执嗤得笑
出来。
季书言也笑起来。
车内玫瑰香薰
味道浮浮沉沉，窗外寒风凛冽，车内却温热干燥，段执抚摸着季书言手越来越慢，他盯着季书言嘴唇，琥珀色眼眸慢慢沉下去，危险又暧昧。
季书言注意到。
“但下次不要不接电话，”他又道，“这是不可以。行吗？”
季书言靠在段执肩上，半晌才轻轻“嗯”
声。
他莫名觉得有点鼻酸。
从他跟段执相遇开始，他年轻爱人就直在包容他。
现在也样。
他伸出手，把季书言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
没有生气，季书言，”他轻声道，“喜欢你时候，就知道你很忙，压力很大，晚上写不出论文还会砸电脑。”
他低笑声。
季书言猝然被揭老底，拿头轻轻拱他下。
“你不用觉得没时间陪很愧疚，喜欢你时候，已经接受这件事，更何况你已经很努力在挤时间给。”段执捧住季书言脸，静静望着他，“你推迟也好，取消也好，都不介意。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它不会影响任何事，你没有空来找，可以多找你点，这都是可以解决。”
乖巧柔软果肉。
“你很怕生气吗？”他问。
季书言看段执眼，清冷黑色眼眸此刻格外低落。
他要怎
说呢，他确实对这样自己很厌倦。
他低声道，“不知道怎说，但这已经是第三次因为工作，推迟跟你见面，这次还忘记告诉你。上次也是，你多等个小时，等赶去时候，话剧都开始，进不去。”
他犹豫着，仰起头，把嘴唇贴上段执嘴唇。
段执急躁又莽撞地吻他，唇舌交缠，发出暧昧水声。
好在这时候停车场空无人，他们躲在这方狭窄车内，像个被人遗忘角落，他半个身
明明是他放段执鸽子，到头来却是段执在安慰他。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段执像是把他当成更年幼那个在疼爱，他虽然手足无措，却又能感受到这其中爱意，心里升起不能宣之于口窃喜。
他在段执身上蹭蹭。
不跟段执谈个恋爱，他都不知道段执能有多好。
段执感觉到季书言动作，摸摸他后背，低声道，“你像小猫样。”
“但是……”季书言还想说什、
段执却打住他话，“没有什但是，谁不会犯错呢，你对自己不用要求这高。”
他早就发现，季书言就像张绷紧弓，明明对季圆和其他人都没什要求，对自己却有堆莫名其妙条条框框，大概是当太久家之主，总觉得要对每个人都尽到责任。
但这会很累。
他不希望季书言这累。
他是真很难过。
如果他没有遇见段执就算，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生活有什不好，但偏偏他遇上，偏偏他爱上。
说来也许可笑，可他总希望他在段执眼里，是美好，无坚不摧，而不是个疲惫奔忙，连最基本相处都给不成年人。
段执看着他。
季书言低着头，半脸都隐没在黑暗里，长睫轻颤，像是对自己失望，整个人都蒙着层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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