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执把大衣脱
下来，将季书言裹在里面，“先回你车上吧，这里太冷。”
医院门口，实在不是个适合谈话
地方。
季书言点点头，乖乖地任段执把自己拉走。
停车场并不远，回到车上，季书言老老实实坐在驾驶座上，等着段执批评。
段执看到他这样子，几乎要笑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段执抓着自己手，闷声道歉，“对不起。”
段执在替他担心，他却根本没记得跟段执约会。
“
，又因为工作把你给忘，”季书言低着头，他比段执矮上不少，低着头，被段执拢在怀里，垂头丧气，像
个被藏在大衣里小孩子，“真对不起。你要是生气……骂两句也行。”
他实在不知道怎
去表达自己愧疚。
段执要是冲他发几句脾气，他可能还轻松点。
两个人中间只差五六层台阶，遥遥对望。
段执挂断电话，三两步走到季书言眼前，上下打量季书言眼，松口气。
“你怎不接电话，”他说道，“吓到。”
季书言今早忘穿外套，现在身上只有件深蓝色毛衣，站在初冬寒风里，被吹得有点脸色发白，眼神也有点懵懵。
段执摸下他手，也顾不得这是季书言医院门口，敞开自己大衣，把季书言裹进来，“还不穿外套？今天都快零度。”
但是谁时间不宝贵呢，段执每次都高高兴兴地等着他，最后接到却是通扫兴电话。
季书言握着手机手紧紧，心里七上八下，加快脚步。
他想，如果待会儿见到段执，段执冲他发脾气也是应该。
他确实不是个好爱人。
相反，他差劲透。
他季叔叔，他季书言，这种地方总是尤为可爱。
他用手背碰碰季书言脸颊，还是冷，像块捂不热细瓷，冰雕般美人，好像没有烟火气。
但只有他知道，剥开这层薄而坚硬壳，里面是多
次两次，三次，他跟段执总共才交往几个月，失约次数却这多，实在是差劲透。
段执低头望着闷在自己胸前人。
刚才直没有打通季书言电话时候，他确实急得像被架在火上烤，路往医院赶来，偏偏还遇上堵车，刚到医院时候，他心情几乎是差到极点。
可是自始至终，他都并没有对季书言生气。
因为他知道季书言不是故意。
季书言这才回过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没穿外套。
“你怎会在这儿？”他心情复杂地问道。
“给你打电话直没人接，虽然心里知道你应该是在工作，但总有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段执有点不好意思，也怕季书言误会，解释道，“不是在怀疑你什，就是看你不接电话有点慌。”
季书言听懂。
他根本没想到那方面去。
但是他刚走下楼大厅，往门外走去时候，正好看见个高挺身影往台阶上走。
“嘟——”声，他手中电话被接通，段执声音从另头传过来，“喂，季叔叔？”
季书言没有说话，怔怔地望着台阶下那个人。
穿着黑色大衣，长身玉立，俊美风流，不是段执又是谁。
段执像是感觉到什，抬起头来，也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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