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来,贝内特家这个晚上过得相当愉快。贝内特太太发现,内瑟菲尔德那帮人非常喜爱她大女儿。宾利先生同她跳两次舞,他姐妹们也很器重她。简和母亲样,觉得非常得意,只是不像母亲那样叽叽喳喳。伊丽莎白也为简感到高兴。玛丽听见有人向宾利小姐夸奖自己,说她是附近带最有才华姑娘。凯瑟琳和莉迪亚也很走运,每曲舞都有舞伴,这是她们参加舞会最看重件事。因此,母女们兴高采烈地回到朗伯恩,她们就住在这个村上,可谓是村子里望族。她们发现,贝内特先生还没睡觉。他这个人,平素只要有本书,就会忘记时间。可眼下他倒是出于好奇,很想知道母女们寄予厚望这个晚上,究竟过得怎样。他满以为太太会对那位贵邻感到失望,但他立刻发觉,事情并非如此。
“哦!亲爱贝内特先生,”太太进房便说道,“们这晚过得太快活,舞会棒极。你没有去真可惜。简成大红人,红得无法形容。
生只跟赫斯特夫人跳次,跟宾利小姐跳次,有人想向他引荐别小姐,他却概拒绝[5]。整个晚上只在厅里逛来逛去,偶尔跟自己人交谈几句。他个性太强。他是世界上最骄傲、最讨人嫌人,人人都希望他以后别再来。其中对他最反感,要算贝内特太太,她本来就讨厌他整个举止,后来他又得罪她个女儿,她便由讨厌变成深恶痛绝。
[5]按英国当时风俗,男女之间相邀跳舞,每轮总是连跳两曲。
由于男宾人数少,有两曲舞伊丽莎白·贝内特只得干坐着。这当儿,达西先生度站在离她不远地方,宾利先生走出舞池几分钟,硬要达西跟着起跳,两人谈话让她听到。
“来吧,达西,”宾利先生说,“定要你跳。不愿意看见你个人傻乎乎地走来走去。还是去跳吧。”
“绝对不跳。你知道多讨厌跳舞,除非有个特别熟悉舞伴。在这样舞会跳舞,简直让人受不。你姐妹在跟别人跳,这舞厅里除她俩之外,让跟谁跳都是活受罪。”
“可不像你那挑剔,”宾利嚷道,“绝不会!说实话,生平从没像今天晚上这样,遇见这多可爱姑娘。你瞧,有几个非常漂亮。”
“你当然啦,舞厅里仅有位漂亮姑娘,就在跟你跳舞嘛!”达西说道,面望望贝内特家大小姐。
“哦!从没见过她这美丽尤物!不过她有个妹妹,就坐在你后面,人很漂亮,而且敢说,也很讨人爱,让请舞伴给你俩介绍介绍吧。”
“你说是哪位?”达西说着转过身,朝伊丽莎白望会儿,等伊丽莎白也望见他,他才收回自己目光,冷冷地说道:“她还过得去,但是还没漂亮到能够打动心。眼下,可没有兴致去抬举那些受到别人冷落小姐。你最好回到你舞伴身边,去欣赏她笑脸,别把时光浪费在身上。”
宾利先生听他话跳舞去。达西随即也走开。伊丽莎白依旧坐在那里,对他着实没有什好感。不过,她还是兴致勃勃地把这件事讲给亲友们听,因为她生性活泼,爱开玩笑,遇到什可笑事情都会感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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