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先生太客气。”伊丽
“难道你不肯到宫里去赏赏脸?”
“但凡能避免,哪里也不去赏这个脸。”
“想你在城里定有房子吧?”
达西先生点点头。
“度曾想在城里定居——因为喜欢上流社会。不过,不大敢说伦敦空气是否适宜卢卡斯太太。”
字面直译,其真实含义为:省点力气别开口,不白费口舌。
她表演虽然称不上绝妙,却也颇为动听。唱两支歌之后,大家要求她再唱几支,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妹妹玛丽急巴巴地早就坐到钢琴跟前。原来,贝内特家五姐妹中,只有玛丽长得不好看,因此她便发奋钻研学问,增长才干,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卖弄卖弄。
玛丽既没有天赋,又缺乏情趣,虽然虚荣心促使她勤学苦练,但是也造就她迂腐气息和自负派头。有这种气息和派头,即使她取得再高造诣,也无济于事。伊丽莎白虽说琴弹得远远不如她,但她仪态大方,毫不造作,因此大家听起来有趣得多。再说玛丽,她弹完支长协奏曲之后,她两个妹妹要求她演奏几支苏格兰和爱尔兰小调。玛丽正想博得众人夸奖和感激,便高高兴兴地照办。这时,她那两个妹妹和卢卡斯家几位小姐以及两三个军官,急匆匆地跑到房那头跳舞去。
达西先生就站在他们附近。他闷声不响,眼看着就这样度过个晚上,相互也不攀谈攀谈,心里不免有些气愤。他光顾得想心事,竟然没有察觉威廉·卢卡斯爵士就站在他旁边,最后还是威廉爵士先开口:
“达西先生,这是年轻人多开心种娱乐啊!说来说去,什也比不上跳舞。认为这是上流社会最高雅种娱乐形式。”
威廉爵士停停,指望对方回答。可是达西却无意回答。恰在这时,伊丽莎白朝他们走来,威廉爵士灵机动,想趁机献下殷勤,便对她叫道:
“亲爱伊莱扎小姐,你怎不跳舞呀?达西先生,请允许把这位小姐介绍给你,这是位十分理想舞伴,面对这样位姣丽舞伴,想你总不至于不肯跳吧。”说着拉起伊丽莎白手,准备交给达西先生,而达西先生尽管万分惊奇,却也并非不愿接住那只玉手,不料伊丽莎白急忙将手缩回去,有些神色仓皇地对威廉爵士说道:
“先生,确实点也不想跳舞。你千万别以为是跑到这边来找舞伴。”
达西先生恭恭敬敬地请她赏脸跟他跳舞,可是徒费口舌。伊丽莎白决心已定,任凭威廉爵士怎劝说,她也不肯动摇。
“伊莱扎小姐,你跳舞跳得那出色,不让饱饱眼福,这未免有些冷酷吧?再说,这位先生虽然平常并不喜欢跳舞,可是赏半个小时脸,总不会有问题吧?”
“当然,先生。跳舞是不错,即使在下等社会里也很风行。每个野蛮人都会跳舞。”
威廉爵士只是笑笑。“你朋友跳得相当出色,”过会儿,他看见宾利也来跳舞,便接着说道,“毫无疑问,你也是舞技精湛啦,达西先生。”
“想你看见在梅里顿跳过舞吧,先生?”
“确看见过。看你跳舞真令人赏心悦目。你常到宫里去跳舞吗?”
“从没去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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