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自己番苦心没有招来什好结果。这时,大家又请别人来唱歌。
“假如有幸会唱歌话,”柯林斯先生说,“定不胜荣幸地给大家唱支。认为音乐是种无害娱乐,和牧师职业毫不抵触。不过并非说,们可以把过多时间耗费在音乐上,因为确实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个教区主管牧师就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他必须制定项什税[27]条例,既有利于他自己,又不至于触犯他恩主。他必须自己撰写布道辞。这来剩下时间就不多,而他又要利用这点时间来处理教区里事务,照管和修缮自己住宅,因为他没有理由不把自己住宅收拾得舒舒服服。还有点认为也很重要,他应该殷勤和善地对待每个人,特别是那些提拔他人。认为这是他应尽责任。即使遇到恩主家亲友,也应该不失时机地表示敬意,否则太不像话。”说罢向达西先生鞠躬,算是结束他这席话。他这话说得十分响亮,半屋子人都听见。许多人看呆——许多人笑,但是谁也不像贝内特先生那样听得有趣,他太太却本正经地夸奖柯林斯先生说得句句在理,还小声对卢卡斯太太说,他是个非常聪明、非常可爱青年。
[27]什税:系指向教会缴纳农畜产品税,其税率约为年产值十分之,故名什税。
在伊丽莎白看来,她家里人即便事先约定今晚要尽情出出丑,充其量也不过表现得如此起劲,取得这般成功。她觉得姐姐和宾利真算幸运,有些出丑场面宾利没有看见,有些洋相虽说肯定让他看见,但他性情宽厚,不会觉得很难受。然而,他两个姐妹和达西先生竟有机会讥笑她亲属,这已够难堪。这三个人,男在默默地蔑视,女在轻慢地冷笑,究竟哪个让人更难以忍受,她也说不准。
晚上余下时间也没给她带来什乐趣。柯林斯先生还是硬缠着她不放,跟她打趣。他虽然无法动员她再跟他跳舞,可也闹得她不能跟别人跳。伊丽莎白央求他跟别人去跳,并且愿意为他介绍屋里任何位小姐,可他就是不肯。他告诉她说,他对跳舞丝毫不感兴趣,他主要用意就是悉心侍奉她,好博得她欢心,因此整个晚上都要与她形影不离。他打定这样主意,跟他怎争辩也没有用。伊丽莎白最感欣慰是,她朋友卢卡斯小姐常常来到他们跟前,和善可亲地同柯林斯先生攀谈。
至少达西先生不会来惹她生气。他虽然常常站在离她很近地方,也不在跟人交谈,却始终没走过来跟她搭话。她觉得这可能是因为她说起威克姆先生缘故,心里不禁大为庆幸。
所有宾客中,朗伯恩家人是最后告辞。贝内特太太耍个花招,等大家都走完,他们还又等刻钟马车,这就给他们个机会,看看主人家有些人多渴望他们快走。赫斯特夫人姐妹俩简直不说话,只管叫困,显然是在下逐客令。贝内特太太几次想跟她们搭腔,都碰钉子,弄得大家个个无精打采。柯林斯先生尽管再发表长篇大论,恭维宾利先生及其姐妹,说舞会开得非常高雅,他们对待客人十分殷勤有礼,可惜他这些话也没给大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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