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违抗她们兄弟意愿吧?除非事情太不对心思,否则哪个做姐妹会贸然行事?她们要是认为她们兄弟爱上,就不会想要拆散们;要是她们兄弟真心爱,她们想拆也拆不散。你认为宾利先生对有情意,这就使那帮人行为显得既荒谬,又不道德,也使感到万分伤心。不要用这种想法来折磨啦。不会因为误解他而感到羞耻——即使感到羞耻也是微乎其微,相比之下,要是把他和他姐妹往坏里想,不知道要难受多少倍。还是让往好里想吧,从合乎情理角度去想想。”
伊丽莎白无法反对这个愿望,从此以后,她们两人之间就不再提起宾利先生名字。
贝内特太太见宾利先生去不回,仍然不停地纳闷,不停地抱怨,尽管伊丽莎白天天要给她明明白白地解释番,却似乎很难让她减少些烦恼。女儿试图拿些她自己也不相信话来开导母亲,说什宾利先生向简献殷勤,那只不过是人们常见逢场作戏而已,旦见不到面,也就情淡意消。贝内特太太虽然当时也承认这话不假,但每天都要旧事重提。她最可聊以自慰是,宾利先生想必来年夏天还会再来。
贝内特先生对这件事抱着截然不同态度。“莉齐,”有天他说,“发觉你姐姐失恋。倒要祝贺她。姑娘除结婚之外,总喜欢不时地尝点失恋滋味。这就可以有点东西琢磨琢磨,还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番。什时候轮到你呀?你是不会甘愿长久落在简后面。你机会来啦。梅里顿军官多是,足以让这带年轻姑娘个个失意。让威克姆做你意中人吧。他是个可爱小伙子,可以体面地遗弃你。”
“谢谢你,爸爸,个差些男人也能使满意。们不能指望个个都交上简那样好运。”
“不错,”贝内特先生说,“不过令人欣慰是,不管你交上什运气,反正你有个亲爱妈妈,总会尽量往好里想。”
朗伯恩府上近来出几桩不称心事,害得好些人都愁眉不展,幸亏有威克姆先生常来常往,将这烦闷气氛驱散不少。她们常常看见他,而且如今他又增加条优点:对谁都很坦率。伊丽莎白早先听说那些话,诸如达西先生亏待他,叫他吃尽苦头,现在统统得到众人公认,成为人们公开谈论话题。大家想起来感到得意是,她们早在没有听说这件事之前,就已经十分讨厌达西先生。
只有贝内特小姐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些情有可原情况,还不曾为赫特福德人们所知晓。简性情温柔、稳重而坦诚,总是恳求大家考虑问题要留有余地,极力主张事情不能给搞错——可惜别人还是指责达西先生是个最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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