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光是在这件事上厌恶你,”她继续说道,“早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对你就有看法。好几个月以前,从威克姆先生那里解你人品,你在这件事上还有什好说?你能虚构出什友谊举动来替自己辩护?你又将如何颠倒黑白,欺骗世人?”
“你对那位先生事倒十分关心呀。”达西说道,话音不像刚才那镇定,脸色变得更红。
“凡是解他不幸遭遇人,谁能不关心他?”
“他不幸遭遇!”达西轻蔑地重复声,“是呀,他遭遇是很不幸。”
“而且都是你手造成,”
种情况下,按照常规,人家向你表白深情厚谊,你不管能不能给以同样报答,都应该表示下自己感激之情。有点感激之情,这也是很自然,要是真觉得感激话,现在也会向你表示谢意。可惜不能这做——从不企望博得你青睐,再说你这种青睐也表露得极为勉强。很抱歉,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不过那完全是无意造成,而且希望很快就会过去。你告诉说,你以前有种种顾虑,直未能向表明你好感,现在经过这番解释之后,你很容易就能克制住这种好感。”
达西先生这时正倚着壁炉架,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她,好像听她这番话,心里又惊奇又气愤。他气得脸色铁青,整个神态处处显现内心烦扰不安。他竭力装出镇定自若样子,不等到自以为装像就不开口。这番沉默使伊丽莎白感到可怕。最后,达西以强作镇定口气说道:
“真荣幸,竟然得到这样回答!也许可以请教下,怎会遭到如此无礼拒绝?不过这也无关紧要。”
“也想请问声,”伊丽莎白答道,“你为什要这样如此露骨地冒犯,侮辱,非要告诉你是违背自己意志、理智甚至人格而喜欢?如果说当真无礼话,这难道不也有情可原吗?不过令恼怒还有别事情。这点你也知道。退万步说,即使对你没有反感,跟你毫无芥蒂,甚至还有几分好感,难道你认为会那鬼迷心窍,居然去爱个毁(也许永远毁)最心爱姐姐幸福人吗?”
达西先生听她这些话,脸色刷地变。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也没想着去打断她,只管听她继续说下去:
“有充分理由鄙视你。你在那件事上扮演很不正当、很不光彩角色,不管你动机如何,都是无可宽容。说起他们两人被拆散,即使不是你手造成,你也是主谋,这你不敢抵赖,也抵赖不。看你把他们搞,个被世人指责为朝三暮四,另个被世人讥笑为痴心妄想,害得他们痛苦至极。”
她说到这里顿住,见达西那副神气,完全没有丁点懊悔之意,真气得她非同小可。他甚至还装作不相信,笑吟吟地望着她。
“你敢说你没干吗?”伊丽莎白又问遍。
达西故作镇定地答道:“不想否认,确竭尽全力拆散朋友和你姐姐姻缘,并且还为自己成功感到高兴。对宾利比对自己还要关心。”
伊丽莎白听他这番文雅词令,表面上不愿显出很留意样子,不过她倒明白这番话意思,因此心里也就不可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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