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真实思想!这就是你坚定不移决心!好极啦,现在可知道怎办。贝内特小姐,别以为你痴心妄想会得逞。是来探探你。原指望你会通情达理些。不过,你等着瞧吧,非要达到目不可。”
凯瑟琳夫人就这样直喋喋不休,等走到马车门口,又急忙掉过头来,接着说道:
“不向你告辞,贝内特小姐。也不问候你母亲。你们不配受到这样礼遇。感到扫兴透。”
伊丽莎白没去理她,也没请她回屋坐坐,便只身不声不响地走进屋里。她上楼时候,听到马车驶走声音。母亲心急地待在梳妆室门口迎候她,问她凯瑟琳夫人为什不进屋歇歇脚。
“她不愿意进来,”女儿说,“她要走。”
求你不要为这件事再来纠缠。”
“请你不要这性急。还远远没有说完呢。所以坚决反对你和外甥结婚,理由除上面提到那些之外,还得补充条。别以为不知道你小妹妹私奔丑事。这件事全知道。那个年轻人跟她结婚,只是你父亲和舅父收拾残局,花钱买来。这样个臭丫头,也配做外甥小姨子吗?她丈夫是他先父管家儿子,也配做他连襟吗?天哪!——你究竟打什主意?彭伯利祖荫能给人这样糟蹋吗?”
“你现在应该说完吧,”伊丽莎白愤懑地答道,“你已经把侮辱够,可要回家去啦。”
她说着站起身来。凯瑟琳夫人也站起来,两人扭身往回走。老夫人真给气坏。
“这说,你毫不顾全外甥体面和名声啦!你这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丫头!你难道不知道,他跟你结婚,大家都要看不起他吗?”
“她是个好俊俏女人啊!她能光临们这里,真是太客气!想,她只是来告诉们,柯林斯夫妇过得很好。她大概是到什地方去,路过梅里顿,心想不妨来看看你。她大概没有特别跟你说什话吧,莉齐?”
伊丽莎白不得不撒个小谎,因为她实在没法说出她们谈话内容。
“凯瑟琳夫人,不想再讲。你已经知道意思。”
“那你非要把他弄到手不可啦?”
“没说这种话。只不过拿定主意,觉得怎做会使幸福,就怎做,你管不着,与无关人都管不着。”
“好啊。这说,你拒不答应要求啦。你真是不守本分,不知廉耻,忘恩负义。你非要让他亲友看不起他,让天下人都耻笑他。”
“目前这件事根本谈不到什本分、廉耻和恩义,”伊丽莎白答道,“与达西先生结婚,并不触犯这些原则。要是说他娶真会引起家里人厌恶他,那也毫不在乎。至于说天下人会因此感到气愤,认为世人大多数都很通情达理,不见得个个都会耻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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