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解释说,那封信对她影响很大,她以前偏见从此便渐渐消失。
“知道,”达西说,“那样写定会使你感到伤心,可实在迫不得已。但愿你早把那封信毁。信中有些话,特别是开头那段话,真怕你再去看它。记得有些话,你读真该恨。”
“如果你认为非要烧掉那封信,才能确保对你爱,那定把它烧掉。不过,纵使你都有理由认为思想并非成不变,可也不会像你说那样容易变卦吧?”
“当初写那封信时候,”达西答道,“还自以为十分镇定,十分冷静呢。可事后才明白,是带着肚子怨气写信。”
“那封信开头也许有些怨气[12],结尾却并非如此。最后那句话真是慈悲为怀。不过,还是不要再去想那封信吧。无论是写信人,还是收信人,他
所以能取得这样谅解,还要归功于达西姨妈番努力。原来,这位夫人回家路过伦敦时候,果真去找过达西,把她去朗伯恩经过、动机,以及她与伊丽莎白谈话内容,都五十地告诉他,特别着重叙说伊丽莎白言语,因为照老夫人看来,这些言语尤其能表明伊丽莎白狂妄任性。她以为经她这样说,纵使伊丽莎白不肯答应放弃这门亲事,她外甥定会满口答应。不过,活该老夫人倒霉,结果却适得其反。
“以前简直不敢抱有希望,”达西说道,“这次倒觉得有指望。解你脾气,因此相信:假如你真对深恶痛绝,而且毫无挽回余地,那你定会直言不讳地向凯瑟琳夫人如实供认。”
伊丽莎白涨红脸,边笑边答道:“是呀,你知道为人直爽,因此相信会那样做。既然能当着你面把你痛骂顿,自然也会在你亲戚面前责骂你。”
“你骂话,哪句不是咎由应得?你指责虽然站不住脚,建立在错误前提上,可当时对你那副态度,真该受到最严厉指责。那是不可原谅。想起那件事来,就悔恨不已。”
“那天晚上主要应该怪谁,们也不要争论,”伊丽莎白说,“严格说来,双方态度都有问题。不过,从那以后,觉得们两人都变客气。”
“可不能这轻易地原谅自己。几个月以来,想起当时说那些话,想起前前后后行为、言谈和举止,就觉得说不出难过。你责怪话,确实说得好,叫辈子也忘不:‘假如你表现得有礼貌些。’这是你原话。你不知道这话使多痛苦,你简直无法想象。不过,不瞒你说,也是过好久才明白过来,承认你指责得对。”
“万万没有想到,那句话会有那大威力。丝毫没有料到,那句话竟会让你那难受。”
“这倒不难以相信。你认为当时没有丁点高尚情感,你定是这认为。永远忘不你翻脸情景,你说不管怎向你求婚,你也不会答应。”
“哦!那些话可别再提,想起来真不像话。告诉你吧,早为那件事深感难为情。”
达西提起他那封信。“你见到那封信,”他说,“是不是马上对改变看法?你看完信以后,是不是相信上面写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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