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海还给每个人都倒
杯葡萄酒。
电视上放着春晚，姜游打量
他只手扶着窗户，跟他爹隔空吵架，“姜平海同志，你眼睛里还有没有你亲儿子。
踹陈柏青你倒是看见，你刚刚嗓子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你怎
不知道关心关心啊？”
姜平海冷笑声，“你当傻啊？陈柏青不是把你扶得好好
，真跌也是他给你当肉垫。陈柏青你放开他，让他自己站着，他又不是小朋友，还要人扶。”
陈柏青压根不接话。
这父子俩天不斗嘴浑身不舒服。
他都习惯。
陈柏青笑声，揭他老底，“你会哪门子足球，你也就篮球好，高中组织过场足球赛，你当守门员，个球也没拦住。”
姜游气急败坏地踹他脚。
没多重。
却被出来挂灯笼姜平海看见。
“你干嘛呢姜游，”姜平海平地嗓子，“怎又欺负你哥？”
“.……嗯，把文献跟实验数据发下，回去就看。”
姜游盯着他俩握在起手，莫名又开心起来。
陈柏青回完微信，才看见姜游笑眯眯。
“怎？”他奇怪道。
姜游笑声，“没什。”
四个人便分道扬镳。
姜游继续低头研究他零食，但他瞥眼蔡云雅跟体委牵着手走远身影，又有点羡慕。
他看旁边在帮他找曲奇饼干陈柏青眼。
他也挺想牵手。
可是男女或者两个女孩子牵手都没什稀奇，两个男孩子却有点奇怪，迎面走来都要被人多看两眼。
明明姜平海从小就很疼姜游，姜游发个烧，姜平海能晚上不合眼地照顾，但嘴上谁也不饶谁。
也算是特殊情感沟通。
他很淡然地继续给姜游递窗花，“还有两个，贴完你俩再吵。”
等到把家里都收拾得差不多，连客厅小盆栽都被擦遍，也就到吃晚饭时候。
他们家就四个人，桌上却也摆得满满当当。
姜游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
陈柏青眼疾手快，把扶住。
“没事叔叔，”陈柏青安抚地拍姜游下，回头对姜平海说，“姜游是跟闹着玩。”
“多大还闹着玩，你少包庇他，都看见他，”姜平海又瞪姜游眼，“你老实点，别以为除夕就不能揍你。”
姜游气不打处来。
买完年货，没两天就是年三十。
从下午开始，姜游跟陈柏青就忙得团团转，前几天他们家就请家政里里外外打扫过，但是真到除夕这天，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忙活。
姜游跟陈柏青负责贴窗户上福字和窗花。
姜游站在凳子上贴，陈柏青半扶着他，帮看贴得正不正。
两个人边贴边聊昨晚看足球比赛，姜游怨念横生，“踢得什玩意儿，还不如让上呢，放个狗上去，狗扑球都比他们准。”
他叹口气。
搞基就这点不好。
买完所有东西，他们推着推车去结账，结账队伍果然还很长，轮到他们简直遥遥无期，姜游手搭在推手上，四处乱看，无所事事。
但没会儿，他却觉得手上热。
他低下头，发现不知道什时候陈柏青手挪过来，牵住他，但陈柏青自己好像还没发现，低头在给人回微信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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