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拿肩膀撞陈柏青下:“你有没有什新年愿望啊?说说看,趁着心情好,说不定能给你实现呢。
陈柏青像看智障样看着他。
但姜游脸肉嘟嘟,眼睛亮晶晶,鼻子被冻红,还傻里傻气地对着他笑。
他低头思索会儿,认自己不会玩这桩蠢事。
“嗯,你教。”
陈柏青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挺好笑。
嚓得声。
火花四射。
姜游也不是小孩子,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激动,更多是个仪式感,过年不放下烟花总觉得少点什。
他拿着这支火花棒在空中画个圆圈,又画个笑脸,头靠在陈柏青肩上。
他问:“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俩玩炮仗,不小心扔你脚边,把你裤子给炸个洞,腿也被蹭伤,回来被爸顿胖揍。”
他颇有感慨,“真是跟竹笋样节节地长大,也不知道什时候翅膀就硬,就离开家。”
他说到这儿,又有点舍不得。
平时嫌弃姜游,但他心里又对姜游得意得很,不管这个孩子是聪明还是愚笨,乖巧还是吵闹,对父母来说,都是最值得骄傲宝贝。
苏芳华知道他在想什。
她笑笑,端起酒杯跟姜平海轻轻碰下。
眼,发现大半嘉宾他都不认识,唯眼熟是他心爱女神,金宁。
金宁在台上唱歌。
姜游十分陶醉地跟着哼哼。
好在他本来就是个玩音乐,哼得也不难听。
姜平海端着酒杯,看陈柏青慢条斯理地剥完只螃蟹,全放在姜游碗里。
他跟姜游直是这样,他既不合群,也不爱热闹,姜游哪里都跟他相反,身边也永远围绕着朋友。
可姜游永远不会松开他。
无论他站在哪个角落,姜游都会像嗅觉灵敏小狗,头栽进他怀里.
手里烟花逐渐燃尽。
最后根也只剩下小截,在夜色里像颗坠落星辰。
陈柏青笑声。
“怎不记得。”
那年他俩才八岁,姜游穿着身圆鼓鼓红色羽绒服,头上还戴个虎头帽,远远看去简直是个球在地上滚,瞧着挺喜庆。
他比姜游高些,又因为天生性子冷淡,脾气也不怎好,根本不想参与巷子里群捣蛋鬼玩炮竹。
但是姜游定要拽着他,还把自己舍不得玩会转圈小礼花往他手里塞,问他,“你是不是不会玩啊,你不会话教你。”
“年年岁岁,辞旧迎新。他们总要长大。就是不知道,什时候,他俩才能成家立业。”.
吃过晚饭,把碗筷都扔进洗碗机里,姜游就迫不及待拉着陈柏青出去放烟花。
反正他家自己有院子。
放两个小小线香类烟花也没关系.
两个人躲在背风口,姜游举着烟花,陈柏青拿着打火机,手挡着风,手帮点燃。
他好笑地摇摇头,转头跟苏芳华低声说:“他们兄弟俩倒是感情好。”
苏芳华也笑,“可不是。”
姜平海说,“本来还担心他俩突然真成兄弟,再组个家庭,会不会产生隔阂,结果全是多虑。”
“毕竟是从小起长大吧,”苏芳华望着那兄弟俩凑在起吐槽小品,眼角漾开淡淡笑纹,“真要算起来,他俩陪着彼此时间,比们两个家长还长。”
姜平海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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