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南脸色在灯下竟有些苍白,他有张清俊如玉好相貌,曾经把梁沐秋迷得神魂颠倒。
直到现在,他望着岑南眼睛,依旧会觉得痛苦。
他听见岑南说,“你是觉得打扰你吗,那可以少来。”
他摇摇头,“不,只是不想见你。”
因为他见到岑南,就会心旌动摇,这些年冷静和克制全都白费。
“不止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不用来。你要是想毛豆,可以把它送你那儿几天。但是咱们两个,虽然是老同学,却也分个远近亲疏,还不至于要搭伙过日子。多谢你这几天晚饭。”
岑南自然能听懂这话里意思,眼神瞬间沉下来。
他望着比他高两个台阶梁沐秋。
梁沐秋今天穿件天青色薄毛衣,露出漂亮锁骨,黑色短发,素白脸,赤脚踩在地板上,恍惚似乎还是当年二十岁青年人。
然而再细看,他又分明比从前成熟许多。
他低声道,“只是个小礼物。”
梁沐秋却只有更干脆利落三个字,“不要。”
岑南没办法。
他淡淡冲梁沐秋笑下,“那好吧,等你想要再收。”
梁沐秋没接话。
旦沾上就逃不脱.
吃过晚饭,岑南倒还算自觉,在他家陪毛豆玩会儿扔球游戏,就主动告辞。
但他走之前,又递给梁沐秋个包装精致盒子,说,“路上偶然看见,觉得合适你,就买。”
梁沐秋看看岑南,又看看那盒子,接过来打开。
里头是支FerraridaVarese钢笔,贝母做笔身,灯光下流光溢彩,躺在盒子里,像位典雅公主。
他有点无奈,又说句,“你应该不会想搬家吧,老实说还挺喜欢这处房子。”
他似乎在岑南脸上看见痛苦,是那种阴郁得像要崩溃神情。但很快,岑南就转过头,脸色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玄关处片安静。
梁沐秋也不催岑南回答,安静地站着。
隔许久,他才看见岑南把刚才那个礼物盒放在鞋柜上。
起码以前梁沐秋,是不会这样从容不迫又滴水不漏地拒。
梁沐秋甚至对着岑南笑笑,“知道你会说咱们还能当朋友,又是邻居,彼此照应。但很抱歉,心眼小,没法跟前任和平共处。”
自从岑南回来,因为他过于温和自然态度,两个人相处间甚至刻意回避“前任”这两个字。
就好像他们从没有过段情,没有在深夜里亲吻拥抱,只是两个久别重逢故人。
但现在梁沐秋却把话挑明。
他难得把岑南送到门口。
前几天他都是动不动,让岑南自己滚蛋。
眼看着岑南要出门,他站在台阶上,微微提高声音,说道,“明天不在家,你不用来。”
岑南抬头看他,“好,那……”
梁沐秋却打断他。
这可不是路边偶然看见能买到。
他从以前就喜欢收集各种钢笔,当然对各类品牌如数家珍,也知道这笔价值。
他抬头望岑南眼,把盒子塞回岑南手里。
“无功不受禄,”他懒洋洋靠在门上,“又没给过你什好处,你也犯不着贿赂。”
岑南其实也料到这个结果,心底却忍不住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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