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南结束跟客户谈话,找到休息室里,看见就是任启涵揽着梁沐秋肩膀,副哥俩好样子,还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给梁沐秋看什。
他立刻黑脸,点也不给上司面子,啪得用文件卷成筒,把任启涵手拍下来。
任启涵“嘶”声,“岑南,你简直是目无法纪,”又转头跟梁沐秋告状,“你瞧瞧,这小肚鸡肠男人。沐秋啊,你脾气这好,可不能给他拿捏。”
言谈间,俨然已经觉得他们是对。
岑南镇定自若,梁沐秋却不知该怎回答,当年在学校里,他俩恋爱没避着任启涵,后来分手,离别,如今又磕磕碰碰地再续,任启涵也都是知道。
他跟这位任师兄也好些年没见,任启涵本来在跟个实习律师说话,抬头看见他,先是愣愣,随后惊喜地笑起来。
“梁沐秋,”他径直走过来,热情地抱梁沐秋下,“好多年不见呀。”
他还像当年在学校里,揉揉梁沐秋头发。
梁沐秋有点不好意思,叫声“师兄”,听得任启涵老怀甚慰,毕竟岑南那王八蛋就从来不叫。
他看着梁沐秋,很快意识到他是来找谁,笑笑,“你是来等岑南吧,先进休息室吧,岑南现在还在跟客户谈话。”
从营地回来后,连几天,岑南都被律所给栓住,下班到家时间往往是半夜,有天干脆通宵,只在办公室沙发上睡会儿,跟梁沐秋联系也多半是电话骚扰。
梁沐秋开始还落个清净,但连着几天没见岑南,又回到靠外卖过活,个人吃完三餐日子,他居然还有点不习惯。
所以当岑南周后暂时得以从律所脱身,问他要不要起吃晚饭时候,梁沐秋想想,没拒绝。
但是岑南那儿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他问梁沐秋,“你要先来公司吗?刚才车还出点小问题,开不,可能需要你开车。”
梁沐秋转悠下钢笔,“行吧。”
梁沐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无人注意他这点羞赧,岑南面无表情地跟
梁沐秋乖乖地跟过去,他坐上沙发,对任启涵道,“师兄你有事儿就先去忙吧,在这儿等就行。”
“没事儿,”任启涵泡两杯茶,“今天没什事情,咱俩也好久没见,直想请你吃个饭,岑南那混账东西死活不让。”
梁沐秋不解,“为什?”
任启涵摸摸脸,“他大概是觉得过于英俊,不肯让比下去。”
梁沐秋噗嗤声笑出来,等任启涵看过来,又立刻同仇敌忾地点头,“你说得没错。”
开车加入下班大军时候,梁沐秋琢磨着,自己跟当年去接参加竞赛岑南回家,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个多月前,岑南要是敢和他提出这样要求,大概会被脚踹远。
他细想,总觉得自己像被岑南温水煮青蛙。
可是想归想,他开车速度却不慢,六点刻到达岑南律所底下。他还没来过岑南律所,跟前台说岑南名字,就被请进去。
这律所中等规模,现在远不到律师们能下班时候,里面人还很多,梁沐秋走进去,就感受到四面八方目光,他顿时又有点后悔,尤其是他看圈,居然没找到岑南。
但他却看见另个熟人——任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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