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句脏话,不受控制地抓紧岑南衣服。
“你就会勾引人,”他低声道,说不清是埋怨还是鼓励,“国外法学院就教你这个吗?”
岑南闷笑笑,眼睛弯弯,全当夸奖。
两个人路从客厅里厮混到床上。
梁沐秋不松口,岑南就不做到最后步,像是这时候又捡起礼义廉耻,当个谦谦君子。
梁沐秋被吻得话都说不出来,喉结上下滚动,手背抵在唇上,不让自己声音太难堪。
他衬衫不知道什时候被解开扣子,柔软布料被揉成团,扔在沙发上,又滑到地上。
屋子里还没开灯,窗帘也关着,黑压压片,什都朦朦胧胧,但又不至于什也看不清。
起码他低头时候,就可以清楚地看见岑南牙齿叼着他拉链。
他喉咙里发出声含糊轻哼。
这话说,倒像个受欺负小媳妇。
梁沐秋在心里骂道,黑心莲又来装小白花。
但是黑心莲长得实在好看,尤其是这样眉眼温柔,又略带忧郁地望着他,真像个安静乖巧月下美人。
梁沐秋不得不把头扭到边,咳嗽声,“别叽叽歪歪,快吃饭,菜都冷。”
岑南从善如流地答应。
岑南认真地听完梁沐秋话。
短短分钟,他心像被梁沐秋捏在手心,被梁沐秋带到高处,又轻飘飘地松手,路下坠。
但坠到最后,这颗心却没有掉在冰冷地上,而是被包进温热水里。
他想,他这辈子运气,大抵都用在遇见梁沐秋上。
即使他卑劣,刻薄,是个混蛋,但在他痛苦不堪时候,梁沐秋总还是会对他心软。
梁沐秋被吊得不上不下,灵魂都像飘在半空中,却又拉不下脸自己开口,望着岑南眼神简直怨念。
但他又挑不出岑南什错。
刚刚抱着他去浴室洗过澡以后,岑南又在给他剪指甲,温柔细致,仿
这样清贵斯文张脸,从年少时起就是无数人梦中情人,禁欲又冷淡,像青竹样干净挺拔,似乎连笑下都是奢侈。
此时却半跪在他身前。
鸦羽般睫毛轻轻抬起,露出双清光潋滟眼睛,近乎痴迷地望着他。
梁沐秋心头热,想起当年在学校图书馆,岑南在书架最后骗他亲他,也是这样眼神。
从来冷漠矜贵人,动起情,才更招人。
但他早没心思吃饭,心里想全是怎样吃梁沐秋。
好在剩下最后道菜就是个饭后甜羹,三两下就吃完。
回酒店路上,岑南在允许范围内,将车速开到最快。
梁沐秋开始还纳闷,心想难不成岑南心里还还有气吗,全撒在开车上?
但是等到进门,他被岑南抵在门上亲得气喘吁吁,他就知道,岑南不是有气,而是有情。
他秋秋说得没错,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结果就是梁沐秋还是选择他。
他其实有好多话想和梁沐秋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双漆黑幽深眼睛望着梁沐秋,刚才还瘆人得紧,现在却又像含汪水,映着月光,照着腔爱意分明。
“你说得对,”他乖乖认错,“是太小心眼,知道没资格过问,也不应该吃醋。”
“只是……”他抿抿唇,“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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