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看着,那鸟儿又朝下冲,为俯冲,把翅膀朝后掠,然后猛地展开,追踪着飞鱼,可是没有成效。老人看见那些大鳅跟在那脱逃鱼后面,把海面弄得微微隆起。鳅在飞掠鱼下面破水而行,只等飞鱼掉下,就飞快地钻进水里。这群鳅真大啊,他想。它们分布得很广,飞鱼很少脱逃机会。那只鸟可没有成功机会。飞鱼对它来说个头太大,而且又飞得太快。
他看着飞鱼再地从海里冒出来,看着那只鸟儿无效果行动。那群鱼从附近逃走啦,他想。它们逃得太快,游得太远啦。不过说不定能逮住条掉队,说不定想望大鱼就在它们周围转游着。大鱼总该在某处地方啊。
陆地上空云块这时象山岗般
淡淡太阳从海上升起,老人看见其他船只,低低地挨着水面,离海岸不远,和海流方向垂直地展开着。跟着太阳越发明亮,耀眼阳光射在水面上,随后太阳从地平线上完全升起,平坦海面把阳光反射到他眼睛里,使眼睛剧烈地刺痛,因此他不朝太阳看,顾自划着。他俯视水中,注视着那几根直下垂到黑qq深水里钓索。他把钓索垂得比任何人更直,这样,在黑qq湾流深处几个不同深度,都会有个鱼饵刚好在他所指望地方等待着在那儿游动鱼来吃。别渔夫让钓索随着海流漂去,有时候钓索在六十英寻深处,他们却自以为在百英寻深处呢。
不过,他想,总是把它们精确地放在适当地方。问题只在于运气就此不好。可是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今天就转运。每天都是个新日子。走运当然是好。不过情愿做到分毫不差。这样,运气来时候,你就有所准备。
两小时过去,太阳如今相应地升得更高,他朝东望时不再感到那刺眼。眼前只看得见三条船,它们显得特别低矮,远在近岸海面上。
这辈子,初升太阳老是刺痛眼睛,他想。然而眼睛还是好好。傍晚时分,可以直望着太阳,不会有眼前发黑感觉。阳光力量在傍晚也要强些。不过在早上它叫人感到眼痛。
就在这时,他看见只长翅膀黑色军舰鸟在他前方天空中盘旋飞翔。它倏地斜着后掠双翅俯冲,然后又盘旋起来。
“它逮住什东西啦,”老人说出声来。“它不光是找找罢。”
他慢慢划着,直朝鸟儿盘旋地方划去。他并不匆忙,让那些钓索保持着上下笔直位置。不过他还是挨近点儿海流,这样,他依然在用正确方式捕鱼,尽管他速度要比他不打算利用鸟儿来指路时来得快。
军舰鸟在空中飞得高些,又盘旋起来,双翅纹丝不动。它随即猛然俯冲下来,老人看见飞鱼从海里跃出,在海面上拚命地掠去。
“鳅,”老人说出声来。“大鳅。”
他把双桨从桨架上取下,从船头下面拿出根细钓丝。钓丝上系着段铁丝导线和只中号钓钩,他拿条沙丁鱼挂在上面。他把钓丝从船舷放下水去,将上端紧系在船梢只拳头螺栓上。跟着他在另根钓丝上安上鱼饵,把它盘绕着搁在船头阴影里。他又划起船来,注视着那只此刻正在水面上低低地飞掠长翅膀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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