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员般滑溜地又钻进水去，老人看见它那大镰刀般
尾巴没入水里，钓索开始往外飞速溜去。
“它比这小船还长两英尺，”老人说。钓索朝水中溜得既快又稳，说明这鱼并没有受惊。老人设法用双手拉住钓索，用力气刚好不致被鱼扯断。他明白，要是他没法用稳定劲儿使鱼慢下来，它就会把钓索全部拖走，并且绷断。
它是条大鱼，
定要制服它，他想。定不能让它明白它有多大力气，明白如果飞逃话，它能干出什
来。要是它，眼下就要使出浑身力气，直飞逃到什东西绷断为止。但是感谢上帝它们没有们这些要杀害它们人聪明，尽管它们比们高尚，更有能耐。
老人见过许多大鱼。他见过许多超过千磅，前半辈子也曾逮住过两条这大，不过从未独自个人逮住过。现在正是独自个人，看不见陆地影子，却在跟条比他曾见过、曾听说过更大鱼紧拴在起，而他左手依旧拳曲着，象紧抓着鹰爪。
可是它就会复原，他想。它当然会复原，来帮助右手。有三样东西是兄弟：那条鱼和两只手。这手定会复原。真可耻，它竟会抽筋。鱼又慢下来
，正用它惯常速度游着。
弄不懂它为什跳出水来，老人想。简直象是为让看看它个儿有多大才跳。反正现在是知道，他想。但愿也能让它看看是个什样人。不过这来它会看到这只抽筋手。让它以为是个比现在更富有男子汉气概人，就能做到这点。但愿就是这条鱼，他想，使出它所有力量，而要对付仅仅是意志和智慧。
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木船舷上，忍受着袭来痛楚感，那鱼稳定地游着，小船穿过深色海水缓缓前进。随着东方吹来风，海上起小浪，到中午时分，老人那抽筋左手复原。
“这对你是坏消息，鱼啊，”他说，把钓索从披在他肩上麻袋上挪下位置。
他感到舒服，但也很痛苦，然而他根本不承认是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