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正挂在肩上钓索下面。有麻袋垫着钓索,他就可以弯腰向船头靠去,这样简直可说很舒服。这姿势实在只能说是多少叫人好受点儿,可是他自以为简直可说很舒服。
拿它点没办法,它也拿点没办法,他想。只要它老是这样干下去,双方都点没办法。
他有回站起身来,隔着船舷撒尿,然后抬眼望着星斗,核对他航向。钓索从他肩上直钻进水里,看来象道磷光。鱼和船此刻行动放慢。哈瓦那灯火也不大辉煌,他于是明白,海流准是在把他们双方带向东方。如果就此看不见哈瓦那炫目灯光,们定是到更东地方,他想。因为,如果这鱼路线没有变话,准会好几个钟点看得见灯光。不知今天棒球大联赛结果如何,他想。干这行当有台收音机才美哪。接着他想,老是惦记着这玩意儿。想想你正在干事情吧。你哪能干蠢事啊。
然后他说出声来:“但愿孩子在就好。可以帮手,让他见识见识这种光景。”
谁也不该上年纪独个儿待着,他想。不过这也是避免不。为保养体力,定要记住趁金枪鱼没坏时就吃。记住,哪怕你只想吃点点,也必须在早上吃。记住,他对自己说。
夜间,两条海豚游到小船边来,他听见它们翻腾和喷水声音。他能辩别出那雄发出喧闹喷水声和那雌发出喘息般喷水声。
“它们都是好样,”他说。“它们嬉耍,打闹,相亲相爱。它们是们兄弟,就象飞鱼样。”
跟着他怜悯起这条被他钓住大鱼来。它真出色,真奇特,而且有谁知道它年龄多大呢,他想。从没钓到过这样强大鱼,也没见过行动这样奇特鱼。也许它太机灵,不愿跳出水来。它可以跳出水来,或者来个猛冲,把搞垮。不过,也许它曾上钩过好多次,所以知道应该如何搏斗。它哪会知道它对手只有个人,而且是个老头儿。不过它是条多大鱼啊,如果鱼肉良好话,在市场上能卖多大笔钱啊,它咬起饵来象条雄鱼,拉起钓索来也象雄鱼,搏斗起来点也不惊慌。不知道它有没有什打算,还是就跟样地不顾死活?
他想起有回钓到对大马林鱼中条。雄鱼总是让雌先吃,那条上钩正是雌鱼,它发狂,惊慌失措而绝望地挣扎着,不久就筋疲力尽,那条雄鱼始终待在它身边,在钓索下窜来窜去,陪着它在水面上起打转。这雄鱼离钓索好近,老人生怕它会用它尾巴把钓索割断,这尾巴象大镰刀般锋利,大小和形状都和大镰刀差不多。老人用鱼钩把雌鱼钩上来,用棍子揍它,握住那边缘如沙纸似轻剑般长嘴,连连朝它头顶打去,直打得它颜色变成和镜子背面红色差不多,然后由孩子帮忙,把它拖上船去,这当儿,雄鱼直待在船舷边。跟着,当老人忙着解下钓索、拿起鱼叉时候,雄鱼在船边高高地跳到空中,看看雌鱼在哪里,然后掉下去,钻进深水里,它那淡紫色翅膀,实在正是它胸鳍,大大地张开来,于是它身上所有淡紫色宽条纹都露出来。它是美丽,老人想起,而它始终待在那儿不走。
它们这情景是看到最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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