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看看白腊树,看到他自己,可是从他喉咙里发出只是白鹬鸣叫声,她没有转过身来。
现在白马跑进栗子树林,马蹄踩破散落在地上长着毛刺栗子球,使光亮木质硬果壳露出来。女骑士忽东忽西地策马前行,柯希莫时而想她已经走远,追不上,时而在树上看见她突然重新出现在前面两行树干之间。她忽隐忽现使他更激动,回忆使男爵心中犹如团热火升腾,他想让她听见声呼唤,表示自己存在,可是从他嘴唇上响起只是山鹑啾啾声,她没有注意。
两位紧追不舍男骑士,似乎还没有弄清楚她意图和路线,继续向错误方向跑,不是闯进荆棘丛生荒地就是陷入沼泽之中,而她却安然无恙地飞驰,别人休想抓得着她。她还不时向骑士们发出种种命令或提示,有时扬起拿马鞭手。有时从角豆树上摘下豆夹扔在地上,表示告诉他们应当从那里走。骑士们立刻奔向那个方向,沿着草地或河岸急驰,可是她却转向另边,不再理睬他们。
“是她!是她!”柯希莫想着,希望使他越来越兴奋。他想大声叫她名字,可是从嘴唇上出来却只是声鹊鸟悠长哀鸣。
可以看出她这些来去,对骑士们欺骗和耍弄花招都是围绕着条路线。虽然它弯弯曲曲并不规则,仍不失为种可能愿望。猜出这种企图,不再持追不上她想法,柯希莫自言自语:“要去她将到地方。至少,她要去那边就不会停留在这里。”他跳上他路,走向翁达利瓦家荒废旧花园。
在浓荫之下,在那芳香四溢空气里,在那些颜色和形质独特树木花草之中,他沉浸在对那个小女孩回忆里,几乎忘记女骑士,或者是他没有忘记她,只是觉得也可能不是她,虽然对她等待和盼望已经是那真切,就像她已经来到那里。
他听见阵响动,是白马踏在鹅卵石上蹄声。她进入花园后不再疾驰,女骑士好像要仔细地打量和辨认每件东西。听不见愚笨男骑士们任何动静,她定是彻底地把他们甩掉。
他看见她。她环绕着水池、凉亭和水缸走圈,看见垂挂着气根树木变得粗壮,王兰花落英缤纷。但她没有看见他。他用戴胜鸟咕咕叫,用草地鹨啭鸣,呼唤她,这些声音汇入花园中各种鸟雀繁多啁啾中。
她下马鞍,握着缰绳,牵马步行。它来到别墅前,放开马,走进门厅。她大声吩咐:“奥尔登西亚!加埃达诺!达尔奎尼奥!这儿需要粉刷,需要重新油漆百叶窗,把壁毯挂起来!要在这里放圆桌,那里放长条桌,中间摆斯频耐琴,所有画都要换位置。”
柯希莫这时才明白,在他粗心大意地看来直是无人居住关闭房子,现在却是敞开着,里面有许多人。仆人们在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开窗通风、布置家具、拍打地毯,是薇莪拉回来。那,薇莪拉重新定居翁布罗萨,她重新拥有她小时候离去别墅!但是,柯希莫胸中高兴心跳与害怕心跳没有很大区别,因为是她回来,在他眼前她是这样地超出他预想和傲气十足,这就意味着他失去她,记忆中她不复存在,那在树叶神秘芬芳之中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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