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十九世纪将给们带来些什。它开头就不好,接着越来越糟下去。复辟阴影笼罩着欧洲,切革新者雅各宾党或波拿巴分子——几乎都失败。专制制度和耶稣会重新掌权。青年时代理想、光明、们十八世妃希望,统统化做灰烬。
把思想寄托于这本书中,不知道用其他方式表达。始终是个冷静平和人,没有强烈激情或狂热,是家之主人是世袭贵族,思想开明,循规守法。政治上急剧变动从来没使经受大起大落,而且希望如此继续下去。可是内心里,又是多难过哟!
从前不样,有哥哥在。对自己说“有他替们大家着想”,只爱过日子。世事变化标志,对于来说,不是奥地利人、俄国人到来,不是并入皮埃蒙特,不是新税捐或知道什事情,而是打开窗子看不见他树晃动。现在他不在,觉得应当考虑许多事情,哲学、政治、历史,看报、读书,脑袋都快胀破。可是他说那些都不在里面,那是他理解,种包容切而不能用语言说清东西,只有象他那样身体力行地去体验,只有象他那样生到死都该苦自已人,才能给大家做出奉献。
记得他生病时情景。们看出来,因为他把他简陋卧具搬到广场中心那株大核桃树上。而从前,他出于野生生物本能,总是把睡处隐蔽起来。现在他感到需要时时有人照看。心紧张起来。过去总想他将来不会喜欢孤独地死去,这可能就是种死预兆。给他派去个医生,爬梯子上去,他下来后做个苦脸,并摊开双手。
爬上梯子。“柯希莫,”开始对他说,“你活六十五年,怎能继续待在树上呢?你想说你都说,们理解,你向们表现出种你伟大精神力量。现在你可以下来。那些终生在海上飘流人也有个离船上岸年龄呀。”
不行。他摆摆手做否定表示。他几乎不再说话。有时候,他起身,用被子连头裹住,坐到根树枝上晒会儿太阳。更远地方他去不。那时有个平民老太太,位神圣妇女(也许是他过去情人),去给他清理换洗,给他送热饮食。们把木梯子靠树干架着,因为时时需要有人上去帮助他,也因期待他什时侯决定走下来(别人都这想,可解他是个什样人)。他周围,广场上总是群人来陪伴他,他们互相之间闲聊,有时也同他说两句,虽然他们知道他不想再说话。
他病情恶化。们把张床抬上树,成功地把床架平稳,他很乐章躺在上面。们有些后悔没有更早些想到。说实话,他并不是存心要拒绝舒适享受,尽管生活在树上,他总是设法尽可能生活得好些。于是们赶紧给他提供其它方便:些替他挡风席子,顶账子和只火盆。条件稍微改善些,们送上去张安乐椅,把它固定在两棵树之间。他开始坐在椅上度过白天时光,裹着他被子。
天早上,们看见他不在床上也不在椅子上,当大家抬头向上看,都吓坏:他爬到树顶上,骑步在根极高枝头上,身上只穿件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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