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希莫就这样逝去,没有让们得到看见他遗体返向地面欣慰。在家族墓地上竖起块纪念他墓碑,上面刻写着:“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写这本书时,时常搁笔,走到窗前。天上空荡荡,们这些翁布罗萨老人在绿色苍穹之下生活惯,觉得看这样天空很是刺眼。人们说在哥哥离去之后,树木悲伤不已,难以自自持,纷纷倒落,又说因为人们玩弄斧子发疯。后来,植被大为改观,不再有圣栎树、榆树、栎树,现在是非洲、澳洲、美洲、印度都把它们树木和树根伸到们这里。古老树种留在地势高地方,小山上是橄榄树,高山上是松树林和栗树林。海滩上是红色澳大利亚按树和大象似仙人掌,这样类庭院观赏
“你在上面做什呀?”
他不回答。他已经半僵硬。他能爬上树顶简直是奇迹出现。们准备张收橄榄时用那种大布单,派二十来个人撑着布单,等待他摔落下来。
同时位医生上去。那是次极费事攀登,必须把两架梯子连结起来。他下来说:”让神父上去吧。”
们事先已商量好让个唐.贝利克莱神父上去试试。他是他朋友,在法国人执政期间是立宪派教士,在还没有禁止神职人员时他参加过共济会。吃尽苦头之后,新近被主教恢复神职。他穿着祭礼服,托着圣体盘,后面跟着辅祭人。他在那上面停留会儿,好象是闲谈几句,然后就下来。“他接收圣礼,唐.贝利克莱,是吗?”
“没有,没有,但是他说很好,他觉得这样就很好。”没能从他嘴里掏出更多话来。
撑着布单人们累。柯希莫坐在树上,纹丝不动。刮起风来,是西南风,树梢摇曳,们准备好接人。就在这时候天上出现只热气球。
些英国气球驾驶员在海边做飞行练习。那是只漂亮大球,装饰着彩穗、飘带和花结,挂着个柳条吊舱,里面坐着两名军官,尖尖三角帽,金光闪闪肩章,他们用望远镜观看下面风景。他们把望远镜对准广场,观察树上人、摊开布单、人群,真是世界奇观。柯希莫也抬起头,注意地望着气球。
正在这时热气球被卷入西南风旋转之中,开始象陀螺样在旋风中飞快转动起来,向海上飘去。飞行员们没有惊慌失措,他们动手减小想是气球压力,同时抛出锚,以便抓住什支撑物。锚带着长长绳子在空中飞舞,闪耀着银白色光,随着气球斜向飞行,现在飘到广场上空,在大约与核桃树尖相齐高度上、们很担心碰到柯希莫。但是们万万没想到后来们眼睛在瞬间里看到事情。
奄奄息柯希莫,当锚绳子靠近他之际,跃而起,就象他年轻时经常蹦跳那个样儿,抓住绳索,脚踩在锚上,身体蜷缩成团,们看见他就这样飘走,被风拽扯着,勉强控制着气球运行,消失在大海那边
热气球飞过海峡,终于在对岸海滩上着陆。绳子上只拴着那只锚。飞行员们直忙于掌握航向,对别事情毫无觉察。人们猜测垂死老人可能是在飞越海峡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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