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放下笔。“你来太好,阿尔宾。”她又叫内德,“去替你堂哥备些酒菜。”
内德去厨房吩咐管家珍妮特·法夫准备酒和点心,又回客厅来听阿尔宾讲述来龙去脉。阿尔宾说是法语,母亲听不懂地方内德帮着解释。
内德忍不住想哭。母亲坐在椅子上,听到情况之残酷,胖胖身躯仿佛缩小。小叔子连同其妻女惨死,仓库以及存货通通归法国商人,迪克家被陌生人占。“苦命迪克呀,”爱丽丝轻声叹道,“苦命迪克。”
内德劝道:“母亲请节哀。”
爱丽丝强打精神坐起身子,勉强乐观地说:“咱们还不是无所有。至少还有这间房子和四百镑。另外,还有圣马可教堂旁边那六间屋子。”圣马可那几
两个人踏上主街。阿尔宾说:“侥幸逃出来,可是身无分文,就算有钱,正打着仗,也没有船从法国到英国,所以你们直收不到消息。”
“那你是怎过来?”
“第件事就是逃出法国,溜到尼德兰境内,但没有路费,还是回不英国。只好去找住在安特卫普叔叔。”
内德点头说:“扬·沃尔曼,父亲表亲。”内德在加来时候,扬恰好去走亲戚,所以他跟阿尔宾都认得。
“就徒步去安特卫普。”
,隐匿在森林之中。他时而计划着走去温彻斯特,隐姓埋名结为夫妻,时而想去伦敦安顿下来,做个什买卖,甚至想着去库姆港搭船去塞维利亚。可是,他要想救她走,前提是她愿意被救走。
船夫纷纷下船,就近去屠宰场酒馆解渴。个船客跳下船,内德见不禁大吃惊。只见此人裹着件脏兮兮斗篷,挎着只破旧皮挎包,神情疲惫而坚忍,看就知道是远道而来。是阿尔宾,内德在加来表亲。
两个人般年纪,内德住在迪克叔叔家那段日子,他们成亲密无间朋友。
内德连忙奔向码头。“阿尔宾,是你吗?”
对方用法语答道:“内德,可见到你,总算能松口气。”
“那可有百多英里地啊。”
“苦这双脚。中间走不少弯路,险些饿死,但总算赶到。”
“辛苦。扬叔叔自然收留你。”
“他真是太周到。他端牛肉和酒给充饥,海尼婶婶替包扎伤脚。叔叔又替找从安特卫普到库姆港船,付船费,买双新鞋送,又给笔旅费。”
“到。”两个人走到威拉德家门口,内德陪阿尔宾走进客厅。爱丽丝坐在窗前桌子旁,正借着光亮记账目。炉火烧得正旺,她裹件滚毛边斗篷。她有时候会说,做记账活儿,谁也暖和不起来。“妈妈,阿尔宾来,刚从加来赶来。”
“加来情况如何?都这久,们却还点确切消息都没有。”
“全是噩耗。父母和妹妹惨死,财产也都没。法王没收仓库,全部归法国商人。”
“们早担心如此。”威拉德家担忧成真,内德不禁灰心丧气。他尤其难过是母亲生心血毁于旦,她怕要承受不住。阿尔宾更加可怜。“叔叔婶婶和泰蕾兹事,请节哀。”
“谢谢你。”
“快跟回家,这些情况还得说给母亲听。”内德不想那刻来临,但事已至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