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有四百人,这正是他要打探消息。比预想要多,他暗暗高兴。他开口说:“你以为英格兰英勇无畏新教徒只有你们?”他把嗓音压得更低。“像你们这样教徒,全国上下每个城市都有,他们愿意远赴哈特菲尔德,为伊丽莎白而战,只等她声令下。”
丹脸上第次呈现出希望光——虽然只是复仇希望。“果真如此?”
这并非虚言,只是有几分夸大其词。内德说:“倘若你笃信教义,并渴望信仰自由,不必时刻担惊受怕,怕因信仰而被活活烧死,那你就必须为此而战,是真刀真枪地战斗。”
丹沉吟着点头。
“还有件事。你要盯紧斯威森伯爵和雷金纳德爵士。旦有什风吹草动,譬如囤积武器,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到哈特菲尔德送信给。尽早得到消息,是制胜关键。”
“有好几群信众。六月之后,又多不少人。”
“因为令尊遭遇?”
丹脸愤恨。“主要因为令堂遭遇。现在大家做生意都提心吊胆,不敢交易。他们并不关心什新教殉道者,但是教会断他们财路,这就忍无可忍。”
内德点点头。丹这话有道理。很少有人执着于教义是是非非,不过人人都要讨生活,而教会横插脚,注定要惹得群情激愤。
内德说:“特地从哈特菲尔德赶回来,就是有个问题要问你。丹,问这个问题就可能惹上麻烦,所以回答前请三思。”
亚特,又何必操心?”
“倘若伊丽莎白当上女王,她不会烧死新教徒。”这话不假。
丹想到父亲惨死,双眼要喷出火来,但他勉强镇定。“说起来容易。”
“切实想想,你希望新教徒不受残害。伊丽莎白不仅是最佳希望,还是唯希望。”内德猜想丹未必相信这话,但他眼神说明他领悟到内德说得不错。内德觉得离目标近步,心中暗喜。
丹不情愿地问:“你跟说这些是什意思?”
丹没有接口。内德紧盯着他,等他答复,盼望他答应。丹总算开口:“得考虑考虑。”说完就走。
内德心下沮丧。他以为十拿九稳,丹为为父报仇,会口答应率领王桥民兵队拥戴伊丽莎白,对此还向威廉·塞西尔爵士言之凿凿。看来是托大。
他失望地穿过广场去找母亲,走半发现和罗洛·菲茨杰拉德撞个正着。罗洛开口问
丹脸惊恐。“不想卷入什谋逆之事!”
但这恰恰是内德打算。他说:“这两千名新教徒中,你能组织多少身强体健之人,在女王驾崩之后,拥护伊丽莎白,和玛丽·斯图亚特势力作战?”
丹别开目光。“哪儿知道。”
内德知道他没说实话。他凑近,加重语气:“要是有群贵族天主教徒,兴许由斯威森伯爵率领着,集结大军攻入哈特菲尔德,将伊丽莎白囚禁,恭候玛丽·斯图亚特跟那两位说不二舅舅从法国抵达,你难道袖手旁观?”
“四百名王桥人也无济于事。”
内德不答反问:“目前王桥新教徒有多少?”
丹脸倔强,没有答话。
内德语气迫切。“你得信任。回答!”
“至少有两千。”丹总算松口。
“什?”这是意外之喜,“还以为顶多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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