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亚沉吟着点头。“想必阁下有高见。”
塞西尔耸肩。“向欧洲最负盛名外交大臣献策,真是岂敢岂敢。”塞西尔圆滑起来也不在话下,“不过倘若腓力国王确然考虑让英格兰天主教徒拥戴玛丽·斯图亚特,依之见,国王陛下或许可先请玛丽立下保证,她登基之后不会向西班牙宣战,以此作为拥护她条件。”
“言之成理。”费里亚不动声色。
内德大惑不解。塞西尔应该劝费里亚不拥护玛丽·斯图亚特,怎反倒替腓力国王献计,解决他至大烦恼?莫非内德又漏听什?
塞西尔起身说:“幸好有机会相谈,其实是来为阁下送行。”
“为什?”
“这个嘛,她也许就是下任英格兰女王,虽然她只是个黄毛丫头。”
“这话也可以套在伊丽莎白公主身上。”
内德皱起眉头。要是费里亚把伊丽莎白当成是个黄毛丫头,那可是看走眼。莫非他并没有大家传那神通广大?
塞西尔充耳不闻。“实话实说吧,听闻有人游说腓力国王拥戴苏格兰玛丽登上王位。”
国王以支持天主教会为神圣使命;在斯威森和雷金纳德爵士游说之下,他极有可能反对伊丽莎白。
寒暄之后,塞西尔说:“私底下说句,英格兰和西班牙打败法兰西和苏格兰是指日可待。”
内德暗暗奇怪。英格兰几乎没有出力,赢只是西班牙;苏格兰关系更是微乎其微。塞西尔是在提醒对方看清友方敌方。
费里亚说:“胜负已见分晓。”
“腓力国王定龙颜大悦。”
“能见到阁下,是福分。请向可爱伊丽莎白转达致意。”
“会。她自然高兴。”
出门,内德就忍不住问:“恕不明白!您为什要献那条计策,说向玛丽·斯图亚特索要保证?”
塞西尔笑着说:“第,法兰西国王亨利绝不会答应自己儿
塞西尔顿顿,等着费里亚开口否认,但对方语不发。内德据此判断,他们猜得不错。斯威森和雷金纳德确是去请腓力支持玛丽·斯图亚特。
塞西尔接着说:“换做是阁下,会请玛丽·斯图亚特明言作保,许诺在她统治下,英格兰不会改变立场,不会联手法兰西和苏格兰对抗西班牙。毕竟,依目前情势看,西班牙要是输这场仗,只有这种变数。”
内德赞叹不已。塞西尔点到为止,足以令费里亚和他主子西班牙国王心生畏惧。
费里亚问:“有这种可能?阁下自然不会这想吧?”
“私以为这在所难免。”塞西尔心里绝没有这样想,内德对此清二楚。“玛丽·斯图亚特乃是苏格兰统治者,只是由母亲代为摄政。玛丽夫君又是法国王储。她怎可能背叛这两个国家?她必然会率领英格兰同西班牙为敌——除非阁下现在先发制人。”
“并且对英国子民支持铭记于心。”
塞西尔点头表示谢意,随即切入正题。“对,伯爵,不知阁下近来和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可有往来?”
内德心下诧异。塞西尔要说什,并没有跟自己商量。
费里亚同样诧异。“主啊,怎会。阁下怎会想让和她有联系呢?”
“啊,不是说应该联系——不过换作是,会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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