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又说:“对,事发地点是哪里?”
“伊斯帕尼奥拉岛沿海。”
塞西尔出身格雷律师学院,他开口问:“哪方先开火?”
这句问在点子上。只听夸德拉答道:“不清楚。”这等于承认是西班牙方先开火。夸德拉接下来恫吓差不多坐实内德猜想,只听他说:“不过,腓力国王陛下舰船向从
内德瞧见西班牙外交大使阿尔瓦罗·德拉夸德拉也在。他脸怒容,来回踱步,不过内德猜想他半是在做样子。内德忍不住琢磨,外交大使这个差不好当,主子喜怒哀乐他得如实转达,不管他心里是否赞同。
片刻之后,国务大臣塞西尔到,他直接领内德进接见大厅。
伊丽莎白女王已是而立之年,不复当初少女般朝气——那时还可以称作动人。她比从前丰满,因为嗜甜吃坏牙齿。不过这天她心情不错。
“商谈主教人选之前,还是先见见西班牙大使吧。”内德猜想她不想独自面对夸德拉,所以等塞西尔来才召见。毕竟夸德拉侍奉主子是欧洲势力之首。
夸德拉态度傲慢,似乎有意冒犯。拜见之后,他说道:“本国艘盖伦船遭到英格兰海盗袭击。”
内德有别人醋吃,但他只说:“答应你。”
“谢谢你。”她张口裹住他乳头。
“舒服。”耳边传来圣马田教堂钟声。“可得去觐见女王陛下。”
“这会儿还不必。”她说着又去裹他另边乳头。
“不能久留。”
“深表遗憾。”女王答道。
“三个贵族殒命!另外死好几个水手,帆船严重受损,那群海盗畏罪潜逃。”
内德体会字里行间意思,猜测盖伦船吃败仗,腓力国王丢脸面,大兴问罪之师。
伊丽莎白答道:“手下子民出海,且离家千里,所作所为,只怕鞭长莫及。各国君主也样。”
伊丽莎白话只有半属实。海上船只确难以管束,不过她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商船杀人也常常“逃之夭夭”,因为国家安危系在这些舰船上。战争时期,君主常命令商船同皇家海军共同御敌;英格兰是岛屿国家,又没有常备陆军,海军以外,不得不要依赖商船作为主要防御力量。这就好比伊丽莎白养条恶犬,借它来吓走恶徒。
“别担心,”苏珊娜身子翻,伏在他身上,“很快。”
半小时后,内德走在斯特兰德大街上,步履轻快。
朱利叶斯革职之后,王桥主教位子还空着,等伊丽莎白女王定夺。内德想举荐王桥座堂主任牧师卢克·理查兹,他再合适不过——另外,他也是威拉德家故交。
朝廷上,人人都想替亲友谋个官半职,因此内德心下犹豫,不想因为偏私叫女王烦恼。在伊丽莎白手下效力有五年,他亲眼见到,有大臣恃宠成骄,忘谁是主谁是仆,惹得女王反目相向。故此,他直耐着性子,等时机成熟。今天女王召国务大臣威廉·塞西尔爵士商讨主教人选,塞西尔嘱咐内德也上朝拜见。
内德来到怀特霍尔宫,这片建筑包括几处房舍、院落、花园,还有片网球场。内德轻车熟路,快步穿过侍卫室,进宽敞候召大厅。塞西尔还没到,内德松口气。苏珊娜说到做到,没有叫内德耽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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