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你朋友喽。”女王嗤之以鼻。
“是,陛下。”
“性格如何?”
“不卑不亢。是个热忱新教徒——不过必须实话实说,否则良心不安:此人五年前是个热忱天主教徒。”
塞西尔不以为然,皱起眉头,伊丽莎白却开怀大笑。“妙,这样主教正合意!”
夸德拉鞠躬,脸狡诈。“难道陛下不想知道是哪条英国船?”
“说吧。”
“飞鹰号,来自库姆港,船长叫乔纳森·培根,”夸德拉定睛瞧着内德,“听说主炮手名叫巴纳巴斯·威拉德。”
内德惊呼声:“哥哥!”
“令兄,按照公认法律,是个海盗。”夸德拉得意扬扬。他又向女王鞠躬。“微臣恭请陛下日安。”
事非法活动船只开火,是完全正当。”
塞西尔问:“是什非法活动?”
“英格兰舰船未经许可,擅自驶入新西班牙。外国船只律没有这个权利。”
“那可知道船长为何要去新大陆?”
“贩卖奴隶!”
玛格丽嫁过来有五年。这五年来,她每天都想逃走。
按世人标准看,巴特·夏陵这个丈夫也还不赖。他从来没有对玛格丽动粗。玛格丽偶尔不得不委身于他,不过大多时候他在外面找乐子,贵族大多都如此。夫妻俩婚后无子,巴特好生失望。这种事情上,男人都骂女人不中用,有些还指责妻子玩弄巫术。巴特没有。可玛格丽还是恨他。
怎逃跑,她想过各种念头。譬如躲进法国修女会,不过会给巴特找到带回来。譬如把头发剪,男扮女装,去海上漂泊;可船上没有私密可言,不出天就会让人揭穿。再或者哪天骑上最心爱马,去不返。可能去哪儿呢?她向往伦敦,可她怎养活自己?她对世间百态有所耳闻,逃去都城年轻女子最终大多沦
夸德拉退下后,伊丽莎白问内德:“你可知情?”
“略知二,”内德勉强镇定心神,“三年前,表叔扬·沃尔曼从安特卫普写信来,说巴尼搭上飞鹰号回家来。据后来情形,们猜他是改主意,但哪里会想到,他竟然去大西洋彼岸!”
“愿他平安回来,”女王说道,“言归正传。说到王桥,该选谁做主教呢?”
内德还门心思琢磨巴尼事,没听出该自己接口。沉默半晌,塞西尔答道:“内德知道个合适人选。”
内德听到提醒,回过神来:“卢克·理查兹,四十五岁年纪,现任座堂主任。”
伊丽莎白说:“不知道理解得对是不对。”内德听出她语气不善,不知道夸德拉听不听得出。“艘英格兰船只在伊斯帕尼奥拉岛做生意,买卖双方你情愿,随后遭到艘西班牙盖伦船火炮攻击——阁下因为英格兰方回击,所以前来问罪?”
“他们驶入当地,就是犯罪!陛下心知肚明,教宗将整片新大陆管辖权授予西班牙以及葡萄牙两国国王。”
女王冷冷地回应:“腓力国王陛下也心知肚明,教宗无权擅自将上帝圣土授予哪个君主!”
“宗座圣明——”
“圣体呀!”伊丽莎白冲口而出。在夸德拉等天主教徒听来,这句诅咒大大不敬。“既然贵国在新大陆向英国人开火,那贵国船只也只好听天由命。少来跟吐苦水。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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