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玛丽给乔治什甜头,艾莉森则拿不准。应该不止是亲吻吧,乔治又不是小孩子,但不至于同房,因为玛丽名节有亏,万珠胎暗结,更加抬不起头来。艾莉森没有细问。毕竟,她们早已不是巴黎那两个无话不谈、天真快乐小姑娘。无论如何,总之乔治片痴情,心要效仿中世纪骑士,拯救心上人于绝望之堡。
至于艾莉森,则负责俘虏小威利。艾莉森年纪将近他两倍,但也易如反掌。威利血气方刚,有个迷人女子对他青眼相加,免不动心。艾莉森和他说话,问起他生活起居,贴得和他稍嫌近些;吻他时候像姐姐,但又不止那单纯;瞧见他盯着自己胸脯,报之以笑,娇嗔地抱怨句“你们男人哪”,算是鼓励。他毕竟只是个孩子,艾莉森点到为止,不必以身相许。她羞于承认,但她确模模糊糊地感到丝遗憾。好在威利很快上钩,眼下对她是言听计从。
几个月来,乔治和威利直暗中替玛丽送信,为此绞尽脑汁。可见逃走更是难上加难。
院子里住五十来号人,除威廉爵士家和守卫,还有几个秘书、几十个下人,要是玛丽穿过院子,不可能没人看见。大门上锁,进进
几分像皮埃尔·奥芒德。他为人和善,对艾莉森也是片真心,可惜总怪她侍候玛丽,不是为妻之道。其实艾莉森早该有所预料,时左右为难。她有身孕,四个月后不幸小产,不久之后,丈夫出门打猎时意外身亡,艾莉森简直松口气。她又能全心侍奉玛丽。
然而又横生变故。
利文湖长夜漫漫,天晚上,玛丽突然感叹:“谁也不像你这般爱。”这话叫艾莉森生出种异样之感,模糊但强烈,不由红脸。玛丽又说:“出生没多久父王就死,母后和聚少离多,三个丈夫各有各怯懦。你对而言,是母亲、父亲也是丈夫。很奇怪不是?”艾莉森泣不成声。
负责看守她们是利文湖堡主威廉·道格拉斯爵士。玛丽凭借颠倒众生魅力,使威廉爵士成裙下之臣。爵士把她当成家中贵客,生怕怠慢。他几个女儿也极仰慕玛丽,在她们眼里,昔日女王沦为阶下囚,真是浪漫至极。只有爵士夫人艾格尼丝不为所动。她尽职尽责,把两个人盯得紧紧。
不过近来艾格尼丝刚诞下第七子,还在卧床休息;趁此时逃跑,胜算又多分。
玛丽仍由德赖斯代尔队长及手下看守,不过这天是五月二日主日,正值五朔节期,大家比平常都多喝几杯。艾莉森暗暗盼他们到傍晚时分疏于职守,因为她们就定在今晚出逃。
这可并非易事,好在有人相助。
堡里除爵士家,还有两个人,个是威廉爵士异母兄弟乔治,绰号“美男子乔第”,还有个叫威利·道格拉斯孤儿,十五岁,身材高大;艾莉森猜他是威廉爵士私生子。
玛丽对美男子乔第展开美人计。玛丽从前行头里,苏格兰人只扣下珠宝首饰,衣服却没有限制,她不愁衣装打扮。对付乔治根本手到擒来,玛丽天生丽质,在这个小岛上绝无对手。几个人困在处,不生出些情愫也难。
艾莉森暗想,玛丽也许乐在其中,毕竟乔治样貌英俊、风流倜傥,玛丽和他假戏真做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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