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他放下面子,问道:“可能要去拜访贝拉。镇子里有没有谁肯带路?”
“隔壁就有。毛利西奥·马丁内斯每隔几天就赶着骡子去种植园送货。”
“多谢。”
隔壁是间杂货铺,进去香气扑鼻,混着稻米、豆子和香草束芬芳。店里也摆着锅碗、钉子、彩带等等。
巴尼说明来意,毛利西奥答应把店关,马上带他过去。“左右去,面粉橄榄油缺。”他仿佛赶时间似,说话连不成句子。
个管事模样男人朝两人走过来。他约莫三十岁,皮肤黝黑,头发却是直,看样子是种植园主和奴隶结合所生。他客气地微笑着说:“两位好。想必两位是来买天下第朗姆酒吧。”巴尼悚然心惊,此人和贝拉可谓是天作之合。
他答道:“确如此。顺便也想卖对西班牙手枪。”
“请进屋来,品过酒再说。本人是巴勃罗·特鲁希略,这儿主人。”
巴尼再也按捺不住,问道:“贝拉呢?”
“两年前,从她手里买下这爿生意,不过酿酒方子还是她。”他引着两个人进到屋子里,挤莱姆汁,这正是贝拉当年法子。
穿法衣男人领他们上楼。巴尼已不记得伊格纳西奥神父长什样子,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同个人。
至于大腹便便阿方索先生,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坐在椅子上那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他。
只听这位市长说:“阿方索先生故世,有五年。”这也不足为奇,移居加勒比海欧洲人极易感染热带种种怪病。“由接任市长之职。”此人年纪不大,但也未必长命,巴尼见他皮肤微微发黄,像是黄疸症状。“本人是堂霍尔迪。阁下是?”
巴尼自报家门,接着两个人阵你来往,堂霍尔迪假装拒受贿赂,巴尼假装绝无此意,最后以“临时贸易许可”名头,达成笔数目,之后神父端出酒来。
巴尼品口,问道:“这朗姆酒是贝拉家?”
巴尼让乔纳森先回船去照看。
毛利西奥给马上鞍,叫巴尼骑上,自己则牵着骡子步行。两人沿着土路出镇子,进山区。巴尼不想多说,毛利西奥虽然句句言简意赅,倒是健谈。好在他不指望巴尼搭腔,似乎也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懂,巴尼于是专心回想往事。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甘蔗田,青翠甘蔗秆有巴尼个子高。田里非洲人正忙着耕作,男子穿着破烂短裤,妇
“那贝拉去哪儿?”
“她住在阿方索先生庄园里。阿方索先生死,种植园归别人所有,不过给贝拉留间房产。”
巴尼觉得他有所隐瞒。“她嫁人没有?”
“应该没有。”巴勃罗说着,端出玻璃杯和瓶酒。
巴尼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句句不离贝拉。他怕别人嘲笑自己千里迢迢只是为个姑娘,于是不再追问,专心品酒。他买两桶酒,价钱便宜到不可思议。
“不晓得。贝拉是谁?”
听着不妙。“从前她家朗姆酒是最好,”巴尼掩盖失望之情,“莫非是搬走?”
“十居其九。这酒不合你胃口?”
“正相反。敬咱们友谊。”
出市长府,巴尼和乔纳森穿过广场,直奔贝拉家。两人经过中央拱券,来到后院。看样子生意越发红火,现如今有两个蒸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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