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第三次向外张望。他看见,也闻到。看样子有百头,把街面堵个水泄不通,行人边咒骂,边闪进门廊让路;头羊刚好走到普利府门前。罗洛灵光闪,有脱身法子。
“准备。”他对巴宾顿说。
那些守卫被羊群冲撞,虽然不忿,却也无计可施。换作百姓话,他们早就扬起武器,但受惊羊群被人再吓,只会个接个地送死而已。要不是大难临头,罗洛早笑出来。
头羊经过花园门前两个守卫,这时卫兵全部被羊群包围。罗洛喝道:“走!”把推开门。
他迈到门外,巴宾顿紧随其后。再过两秒,路面就要被羊群堵死。罗洛沿着街道狂奔,听见巴宾顿跟在身后。
巴宾顿脸惊慌。“是谁?”
“威拉德,沃尔辛厄姆心腹。”
“咱们躲在这儿,不会被发现。”
“躲不多久,这个威拉德心思缜密,定会过来搜。”
“那如何是好?”
队。伊丽莎白长达二十八年邪恶,bao政要到头。
“干得好,”罗洛把信收好,“明天就动身去法国。会和主自由大军道归来。”
巴宾顿在他背上拍下。“好样。好,回去跟们用餐吧。”
罗洛正要谢绝,话还没出口,就察觉出异样。他皱起眉头。不对头。街面上悄无声息,车轮声止住,小贩不再叫卖,连盖房子那伙人也没动静。怎回事?
他抓着巴宾顿手肘。“咱们得赶快离开。”
身后响起守卫呼喝:“站住!站住!”罗洛扭头,看见几个守卫奋力推开羊群,就要追赶过来。
罗洛斜着穿过街面,从酒馆前跑过。个闲汉捧着麦芽酒坛子,伸脚要绊他,罗洛闪过。剩下人冷眼旁观。伦敦市民对守卫并无好感,那些守卫平日横行霸道,喝醉尤其讨厌。有几个路人冲着两个逃犯叫好。
罗洛听见
“不知道。”罗洛又向外望去。普利府正门已经打开,威拉德看不见,应该是进门去。守卫个个严阵以待,不时警惕地四下查看。罗洛关上门。“你跑得动吗?”
巴宾顿打个响嗝,脸色发青。“和他们奋战到底。”显然底气不足。他伸手摸剑,这才发觉并没有佩剑;罗洛猜测他那柄剑正挂在普利家门廊。
罗洛突然听到头羊在咩咩叫。
罗洛皱起眉头。他再凝神听去,才发觉不是只羊,而是群羊。他随即想起这条路上有家肉铺,自然是农人赶着羊群去宰杀,这在天底下每个镇子里都再平常不过。
羊群声越来越近。
巴宾顿哈哈大笑。“干吗要走?普利家餐厅里还有桶佳酿,还剩半没喝呢!”
“闭嘴,你这蠢货,不想死话快跟走。”罗洛走进幽暗肃静教堂,快步穿过中殿,走到尽头小门前,撞开门锁,外面就是街面。他偷偷向外张望。
他担心得不错,普利府被搜查。
几个守卫围在街道两侧,那些泥瓦匠、小贩和行人大气不敢喘,驻足旁观。两个高大魁梧佩剑守卫站在花园门前,离罗洛只隔几码,显然是提防有人逃走。只见内德·威拉德走到普利府正门前,重重拍门。
“该死,”罗洛骂句,他见到个守卫扭头朝这边张望,连忙关上门,“咱们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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