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威拉德等人在普利茅斯高地待命。这处园地位于片低矮山崖之巅,正对着港口入口。英国舰队人数不多,由霍华德勋爵担任司令。从高地眺望,整支舰队尽收眼底,只见不少船只正在装运淡水和食物。皇家海军只有寥寥几艘战舰,剩下都是较小武装商船,其中就有巴尼爱丽丝号和贝拉号;港口里泊船约有九十艘。
西南方向徐徐吹来微风。咸咸海风总让巴尼神清气爽,但此时风向不尽如人意,正适合西班牙无敌舰队从大西洋驶入海峡,路向东进发。
伊丽莎白女王这次好比孤注掷。她召集霍华德勋爵、弗朗西斯·德雷克爵士和约翰·霍金斯爵士三位海军将领商讨对策,决定将大部分海军兵力派往海峡西端,迎战西班牙无敌舰队。这样来,守卫东端“窄海”只余几艘战舰,兵力空虚,而这却是帕尔马公爵预备率陆军攻入地点。他们都明白此次是兵行险着。
普利茅斯高地上,人人如绷紧弦。英格兰命运握在他们手中,而敌实力又如此悬殊。巴尼知道,海战中胜负全凭变幻无常天气。眼看风向不利,人人心中忐忑,唯独个人例外,那就是德雷克中将。德雷克总是满不在乎样子,这是出名;他正和群当地人玩木球。
巴尼紧张地眺望水面,见到港湾中驶来条轻快帆船。这艘小船重约五十吨,风帆全部扬起,像只鸟儿般掠过水面。巴尼认得这条船:“是金鹿号。”
西多尼亚踌躇不定:“腓力国王陛下明令指示,此行目是同帕尔马公爵及其驻扎在敦刻尔克尼德兰大军会合,不得有误。国王打算派军入侵,不是打海战。”
“话虽如此,咱们都知道途中早晚要和英格兰舰队狭路相逢。敌军必然要阻止咱们前去会师。既然能趁机击溃敌方,错过岂不是傻子。”
梅迪纳·西多尼亚转身问罗洛:“你可熟悉此地?”
“熟悉。”
在许多英国人眼里,罗洛无疑是个叛徒。要是让他们看见他坐在入侵大军旗舰上,替敌军出谋划策,必定会治他死罪。这些人不明白他苦心。凡人没资格评判他,唯有交给主。
众人阵窃窃私语。此次英军派几艘快船巡逻英国西面水域,监视入侵大军迹象,金鹿号是巡逻船之。巴尼寻思,金鹿号疾驰而来只有个原因。他紧张得寒毛直竖。
他注视着金鹿号驶入
他说:“普利茅斯港入口狭窄,只容两三条船并行通过。此外,入口还有火炮防御。不过旦驶入港口,用不几条盖伦船,就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异教徒无处可躲。”
西班牙船装配是短炮管重型加农炮,不适合远距离对射,但接舷战中火力无敌。此外,无敌舰队甲板上多是跃跃欲试士兵,英格兰战舰上则以水手居多。罗洛翘首以盼,这次必是场屠杀。
他最后说:“普利茅斯镇约有两千人口,不足们十分之。他们只有束手待毙。”
梅迪纳·西多尼亚陷入沉思,静默半晌说:“不。们按兵不动,在这里等掉队舰船赶上。”
罗洛灰心丧气,不过也许梅迪纳·西多尼亚决定是正确。西班牙兵力远胜英国,他没必要冒险。何时何地同伊丽莎白海军交战根本无所谓:无敌舰队必胜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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