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驾着马车来到格林尼治,罗洛约拉德克利夫队长见面。
盖伊·福克斯算过火药数量:要将上议院炸成平地,并且不留个活口。倘若有把手枪或是火绳枪,买箱火药自己用,并不显得蹊跷,但要买足他们所需要火药,想通过正路而又不引人怀疑是办不到。
那只能用见不得人手段。
拉德克利夫是位军需官,职务是为皇家海军置办补给,平时贪赃枉法。他进购物资只有半运上舰船,剩下那半私下转手,如此中饱私囊。他平时最头疼就是隐瞒家财。
在罗洛看来,此人好处是不会把私售火药事跟人炫耀,那可是偷盗国库,罪当绞死。他为保命,只能守口如瓶。
马夫并不在意罗洛租车做什用。他马上找辆车、两匹骏马,罗洛查看之后说:“好,正合意。”
这时马夫却说:“叫韦斯顿赶车。”
罗洛眉头皱。这可不行;车夫要是跟着,那阴谋就要败露。“自己赶车好,”他极力装作镇定口气,“有两个帮手。”
马夫摇头说:“要是不让韦斯顿跟去,那你就得交笔押金,不然哪知道你会不会把车送回来?”
“那要多少?”罗洛只是做个样子,再多他都愿意付。
不屑夏陵伯爵有什看法。”
这可不像他。巴特利特向畅所欲言,并且是理直气壮,才不管别人想不想听,这也是巴特和斯威森作风。
“你难道不想继续反对限制天主教徒立法?”
“依看,咱们这仗已经输。”
“你竟然甘愿认输,从没见过你这副语气。”
罗洛和拉德克利夫约在酒馆院子里碰面。他们把八桶火药装到车上,两只摞在起,正好填满薪柴围成四方形。只要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桶里装是麦芽酒。
拉德克利夫说:“你们这是准
“匹马五镑,货车镑。”
“得立字为据。”
成交之后,行三人驾着马车驶出马厩院子,去见个姓皮尔斯薪柴商。罗洛买两种柴火,种是柴把,将长短粗细不等枝条捆成捆;另种叫粗柴,是劈好树干,大小形状相对平均,也是用绳子捆好。他们把木柴装到车上;罗洛千叮咛万嘱咐,要把柴火摆成中空四方形,皮尔斯大感兴趣:“想必您还有东西要装,又不想惹人耳目吧。”
“不是什值钱东西。”这是防贼说辞。
皮尔斯狡黠地点点鼻翼。“无须多言。”
“得审时度势,什时候该坚持——什时候该放弃,”巴特利特说着站起身,“用饭前先回房安顿下吧。不缺什东西吧?”
“应该都全。”玛格丽吻吻儿子,上楼回房。她暗暗诧异。这看来,巴特利特倒不像巴特和斯威森。那对父子傲慢无比,死都不会说什“这仗已经输”,更不会承认错在自己。
或许是巴特利特成熟。
罗洛这个计划中,最艰险步就是买下三十六桶火药,再运到威斯敏斯特。
他带着两个年轻同伙来到对岸,步行来到满布码头船坞罗瑟希德区。三人找到间马厩,跟马夫说想租辆结实平板货车,外加两匹马拉车。罗洛说:“有条旧船拆,们要拉批木料,打算盖间谷仓。”废船木料常常是这个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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