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改变人生那封信仍在路上。
她第节课是和群十七八岁孩子讨论俄国著名作家普希金叙事诗《青铜骑士》。当上教师以后,丽贝卡每年都会教这首诗。和以往样,她引导学生们使用苏联传统分析法,告诉他们普希金站在民众立场上,有效地解决个人利益和社会责任冲突。
午饭时,丽贝卡把三明治带到教导主任办公室,和伯纳德隔着张庞大办公桌相对而坐。她看着架子上放马克思、列宁及东德
代少点教条主义,多点慈悲和聪慧。
在教职工办公室,丽贝卡看眼告示板上非常时期课程表。今天她课大多是两班大课,两组学生挤在间教室里上课。丽贝卡教是俄语,但她也必须要教节英语课。丽贝卡不说英语,但从年已七十却依然矍铄英国外祖母茉黛那里,她略略学点。
这是校方第二次安排丽贝卡上英语课,她开始琢磨课文。前次上英语课时候,她用美军士兵传单,那份传单向美国兵讲解和德国人打交道技巧:学生们觉得传单内容相当好笑,但从中学到很多。今天她也许会在黑板上抄首学生们耳熟能详英语歌——比如美军电台常放《扭腰舞》——让学生们将其译成德语。这算不上是常规英语课,可她也只能做到这样。
因为半数教师移民去月薪比东德高三百马克、人民自由西德,学校里教师特别短缺。这样做不只是老师。移居西德医生,收入能够翻倍。丽贝卡妈妈卡拉是东柏林家大医院护士长,她正因为医生和护士短缺而焦头烂额。工人,甚至士兵也样,缺人是个全国性危机。
丽贝卡在笔记本上潦草地写下《扭腰舞》歌词,试着记住“小妹妹”这段。这时,副校长走进教师办公室。伯纳德·赫尔德大概是丽贝卡除自己家人以外最好朋友。他身材瘦长,是个年过四十黑发男子,额头上有道青色疤痕,是他在战争最后时刻坚守施劳弗高地时留下。他教物理,但和丽贝卡样对苏联文学有兴趣,两人每周总有几次起在午餐时吃三明治。“大家听好,”他说,“带来条坏消息,安塞姆离开。”
教师们小声交流起来,表情都很惊讶。安塞姆·韦伯是学校教导主任,个忠诚**党人——这是成为教导主任必要条件。但在西德繁荣和自由面前,韦伯原则似乎土崩瓦解。
伯纳德继续说:“在任命新教导主任前,将代理这职务。”丽贝卡和学校其他所有教师都觉得伯纳德应该得到这个职位,如果做教导主任是完全凭个人能力话。但因为不愿加入统社会党——实际**党,伯纳德被排除在外。
因为同样原因,丽贝卡也永远当不上教导主任。安塞姆曾经恳求她入党,但这是完全不可能。在丽贝卡看来,加入统社会党几乎和住进疯人院样,假装周围人都没有疯。
当伯纳德详述非常时期课程安排时候,丽贝卡琢磨着新教导主任何时会来。年之后吗?这场危机会持续多久?没人知道。
在上第节课前她看看自己信箱,里面空空如也,那封信还没有送到。也许邮递员也去西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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