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夫妇异常缓慢地爬着梯子,男学生和克里斯蒂娜跟在他们后面。瓦利站在梯子底下,恐惧和不耐让他全身发抖。他跟在克里斯蒂娜后面爬上梯子,脸贴在克里斯蒂娜膝盖上。爬到地下室以后,他看见所有人都搂抱在起笑着叫着。“卧倒!”他大喊声,“手雷要扔过来!”说完他率先卧倒在地。
爆炸声震耳欲聋,冲击波似乎把地下室震几震。下方传来喷涌声音,瓦利猜测是地道里土正在往外冒。仿佛要验证他猜测样,阵土和小石头落在他身上。竖井上方起吊装置坍塌,整套装置掉进洞里。
噪声消失。地下室里只听得见孩子哭声。瓦利四下看看。孩子流鼻血,但似乎没有受伤,其他人看上去也都毫发无损。瓦利在竖井口往下看看,发现地道已经塌陷。
虽然在不停地颤抖,但瓦利却站得笔直。他做到!他活着来到自由之地!
可卡罗琳却没有起来。
斯蒂娜问:“你怎?”
瓦利收起枪,继续往前爬。“只是想吓吓警察。”
“看在上帝份上,下次开枪前告诉们声。”
前面出现灯光,回去路似乎比来时短些。前面人发出如释重负叹息声,看来地道尽头已经到。头抵在克里斯蒂娜鞋底,瓦利发现自己爬行速度也加快不少。
这时,身后传来声爆炸声。
丽贝卡花父亲很大笔钱从位年迈商人那里买汉堡处底层公寓。公寓房间都很大,每间都可以让伯纳德轮椅转身——甚至连浴室也行。丽贝卡买来所有对腰部以下瘫痪患者有用辅助措施。墙和天花板上装上绳索和抓手,可以让伯纳德自己洗漱、穿衣服、上下床。如果愿意话,伯纳德甚至可以去厨房烧饭,只不过伯纳德和大多数男人样只会煮鸡蛋。
丽贝卡决心——痛下决心——尽管身有残疾,她和伯纳德也要尽可能地像普通人样生活,他们要充分享受婚姻、工作和自由带来幸福。他们生活将是忙碌、多样而令人满意。生活不如意话,从东德,bao政下逃亡过来就没有意义。
离开医院以后,伯纳德状况没有任何好转。医生说他也许会康复,千万别失去希望。医生说他们将来甚至也许能生孩子,丽贝卡不应放弃尝试。
丽贝卡觉得让自己舒心事非常多。她又能进行擅长教学,带年轻人领略这个世界拥有巨大知识财富。她爱着伯纳德,他仁慈和幽默让丽贝卡觉得自己每天都像身处天堂般。他们可以
瓦利感受到阵冲击波,但这阵冲击波并不强。他立刻意识到他们只是把手雷从竖井上方扔下来。瓦利在学校没怎学物理,但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冲击力应该都是往上。
但他能预见到汉斯接下来会干什。确定没人躲在地道入口以后,他会马上派个警察爬下梯子,往地道里扔手雷。
前面人已经爬出地道,站在废弃杂货店地下室竖井中。“快爬上梯子!”瓦利朝前方大喊。
克里斯蒂娜钻出地道,站在竖井里笑。“这下放松,”她说,“这是西柏林——们自由。”
“手雷就要扔过来!”瓦利大喊,“尽快沿着梯子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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