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克里姆林宫工作,却不能使这个国家有多大改变。勃列日涅夫永远不会对苏联社会主义进行任何变革。”
“知道,对此也很失望。”
“苏联政治已经没有希望,文学是们现在唯希望。”
“区区篇小说能作出任何改变吗?”
“这谁知道呢?但除此之外们又能做些什呢?德米卡,们在社会主义制度是要改革还是要根本废除问题上直意见不,但谁都没有放弃。”
德米卡从小桌子上拿起串钥匙,带坦尼娅走出公寓,随手带上门。兄妹俩乘电梯下楼,坐在宽敞大厅把长凳上。坦尼娅说:“想让你帮查查瓦西里在哪儿。”
德米卡摇摇头:“不行。”
坦尼娅差点哭。“为什不行?”
“刚万幸地避免被发配到哈尔科夫命运,从事新工作。如果到处去问个犯罪流放者下落,会给人造成什样印象?”
“得找瓦西里谈谈!”
,丹尼尔·安托诺夫走到她办公桌前,偷偷地把《冻伤》打印稿交还给她。“《新世界》还是不能发表这篇文章,”他说,“勃列日涅夫收紧政策,现在又提倡所谓‘正统’。”
坦尼娅把打印稿塞进抽屉。她很失望,但对这个结果早已有思想准备。她问安托诺夫:“还记得三年前写那组关于西伯利亚生活文章吗?”
“当然记得,”安托诺夫说,“那组文章很受欢迎——z.府因此收到许多家庭愿意落户西伯利亚申请。”
“应该写篇追踪报道,与文章里提到人再次谈谈,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样。再采访些新迁过去人。”
“这主意不错,”安诺托夫低声问坦尼娅,“知道他在哪里吗?”
“反正不知道。”
“帮查查瓦西里·叶科夫生活和工作地方,就说这是篇报告所必须秘密政治调查好。”
“真不知道你为什要这样做。”
“你想想瓦西里感受吧。他年多以前就结束服刑,现在却仍留在西伯利亚。他也许在担心会辈子留在那儿!必须去告诉他,们没有忘他!”
德米卡抓起妹妹手。“坦尼娅,很抱歉。知道你爱他。但把自己拖下水又会有什好处呢?”
“从《冻伤》这篇文章可以看出,瓦西里拥有成为伟大作家潜质。他把这个国家错误浓缩在篇文章里,表现得非常完美。必须再让他多写点。”
“那又能怎样?”
安托诺夫猜到她意图。“不知道,”坦尼娅说,“但应该能查出来。”
坦尼娅仍然住在z.府公寓。卡捷琳娜死后,她和妈妈住进楼上外祖父母公寓照顾格雷戈里。格雷戈里说自己不需要人照顾:战前在圣彼得堡贫民区室户房子里,他和弟弟列夫家务事都是他手包办,对此他颇为自得。但事实上,七十六岁他g,m后既没扫过次地,也没烧过顿饭。
这天晚上,坦尼娅乘电梯下楼,敲响哥哥家门。
尼娜开门。“是你啊!”她粗鲁地说。她留着门,退进房间里。尼娜和坦尼娅彼此憎恶着。
坦尼娅走进狭小玄关。德米卡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坦尼娅,他露出笑容。坦尼娅问:“私下说几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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