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伦敦那些羡慕他去美国人:临出发前带他去萨伏伊宾馆举行庆祝晚宴汉克和安娜,在彼得大街家里为他开离别派对黛西,还有为他高兴得直哭母亲。
如果他回到英国,别人会把他看作是个蜜月中落跑、宣布要离婚小新娘。这种羞辱比在越南战死还糟。
他该怎办呢?
“确无法保证。”
“如果现在离开美国……”
“你可以回家,但你以后永远无法在美国工作。”
“天啊!”
“你准备怎办?离开还是参军呢?”
“你有什隐疾吗?平足、肺结核或是心脏上有个洞之类毛病?”
“基本上不生病。”
萨尔兹曼夫人压低声音说:“想你应该不是同性恋吧?”
“当然不是!”
“你家没有那种不能参军宗教信仰吧?”
其他任何人。”
“太好,但有个小问题希望你能帮。”他把部队来信递给萨尔兹曼夫人,“这定是搞错吧?”
萨尔兹曼夫人戴上眼镜,读这封信。“哦,亲爱,”她说,“在你事业发展得这好时候却遇上征兵,真是太不幸。”
加斯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是说真要去服兵役?”
“当然是真,”萨尔兹曼夫人悲伤地说,“这里外籍员工之前也遇到过类似问题。z.府说如果你想生活在美国、工作在美国,你就应该保护美国。”
“真不知道,”他说,“谢谢你帮助。”
“默里先生,谢谢你巧克力。”
加斯帕在恍惚中离开萨尔兹曼夫人办公室。他没有回到办公桌前——他必须好好想想。他又次离开电台所在办公大楼。他喜欢纽约街道:鳞次栉比高楼大厦、大型运货卡车、奢华各类小汽车,以及商店橱窗中亮闪闪各类展示品。今天,这切在他眼中都突然失色。
他走向东河,坐在个可以看得到布鲁克林桥公园里。他想着抛开这切、夹着尾巴回到伦敦家会是什样情形;想着在英国地方报纸工作上两三年会是什样情形;想着永远无法在美国工作又会是什样情形。
接着他又想到参军:留短发、操练、虐待新兵、数不清,bao力。加斯帕想到东南亚热带雨林。他也许会向穿着睡衣瘦小农民开枪。他也许会被杀,也许会终身残疾。
“爸爸是英军上校。”
“那就没办法。”
加斯帕有点相信。“看来真得离开,即便能被《今日》节目组选上,也无法去就职。”这时他突然产生个想法,“服完兵役以后他们能让回《今日》工作吗?”
“只有工作超过年人才能回到原先工作岗位。”
“这说,年后可能连打字员都当不成,是这样吗?”
“你是在说要去参军吗?”
“这倒也不定。”
加斯帕心里燃起希望。“还有什办法?”
“你可以回家啊。军方不会阻止你回国。”
“这太不合理!你能帮避免服兵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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