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寒冷
十
月，空气中弥漫着迷雾和地狱般东德工厂散发出来硫黄味。坦尼娅匆匆从华沙赶来，协助报道东德日益严重危机。她觉得东德像是马上要心脏病发作
似。这里切都陷入停滞状态。像是在复制1961年柏林墙竖立前情况，许多人逃到西方，学校因为缺少教师而关闭，医院骨干人员在不断流失。留下人变得越来越失意，越来越愤怒。
东德新任总书记专注于制定和完善有关出国旅行政策法规。他觉得如果能在这方面让民众满意，其他不满也会烟消云散。坦尼娅觉得他搞错——要求更多自由很可能成为东德人种习惯。11月6日，克伦茨颁布新旅行法令，允许人们得到内政部许可便可出国旅行，随身可以带只能买盘香肠和罐啤酒十五马克。这个让步受到民众广泛批评。11月9日这天，愈发绝望总书记要召开次新闻发布会，披露另外项有关旅游法令。
坦尼娅很同情东德人自由国外旅游渴望。她希望自己和瓦西里能得到同样自由。瓦西里是个世界闻名作家，但只能以假名示人。瓦西里从来没离开过他书从没出版过苏联。他应该以个人名义去接受他另个自
所获得荣誉，感受对他喝彩——坦尼娅想和他起去。
很遗憾，她看不出东德z.府会怎样让人民自由。旦让老百姓获得自由，东德就不成其为个独立国家——不然当初也不会竖起道柏林墙。如果允许公民自由旅行，几百万百姓会永远离开东德。西德在妇女权益问题上很古板，可能算是个保守国家。但和东德比起来，西德简直像是个天堂。没有哪个国家在大量流失具有创造力年轻人之后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因此，克伦茨不会愿意让东德人实现他们首要愿望。
因此，在六点之前去默赫伦路国际新闻中心时候，坦尼娅并没有抱有太多期待。新闻发布厅里满是文字记者、摄影记者和摄像机。几排红椅子上已经坐满人，坦尼娅只能站在发布厅四周人堆里。外国记者来很多：他们嗅到浓重血腥味。
六点整，克伦茨新闻官君特·沙博夫斯基和另外三个*员走进新闻发布厅，坐在讲台上桌子旁。他头发灰白，穿着灰色西装，打着灰色领带。沙博夫斯基是坦尼娅喜欢和信赖那种干吏。从六点到七点，他将宣布内阁变化和行政上改革。
坦尼娅对**党z.府巴结地迎合公众对改变需求感到非常吃惊。这是从来没有过事情。在少数几次这种情况出现之后，随之而来肯定是苏联军队坦克。她极度痛苦地回忆起1968年布拉格之春和1981年团结工会遭遇。不过，据哥哥所说，苏联不再有能力或是意愿镇压持不同政见者。坦尼娅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真。她想象着自己和瓦西里可以没有担心地书写事实情形。他们迎来自由吗？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
七点，沙博夫斯基宣布新旅行法。“每个公民都可以通过边境检查站离开东德，”他说。这句话意思不是很明白，几个记者提问要求他给出解释。
沙博夫斯基似乎也不是很明白。他戴上副半月形眼镜，高声读出法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