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似。”
曾多次发现,过去压得够呛,很多人都要跟算账,金钱账或道义上账,比如在澳门时,“玉园”那些姑娘父母。举例说他们,是因为没有比这些中国人更难以摆脱父母。(招聘那些年轻女子时,与她们和她们家长讲清条件,支付现金,不让他们老来缠;这些父亲、母亲,长得又瘦又小,穿着白布裤子,提着鱼腥味竹篮子,那个局促劲就像是从农村来,其实他们都住在港口附近。)总之,当觉得过去压得够呛时候,并没有采取和过去刀两断办法,比如换个职业呀,另外找个老婆呀,换个城市或大陆啊(从这个大陆跑到另个大陆,走遍世界),改变自己生活习惯哪,另交些朋友哇,做别买卖呀,另外招揽些顾客呀,等等。没与过去刀两断,这是个错误,发现得太晚。
因为那会给带来这种后果,使过去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如果说,过种生活都觉得太繁杂、太紊乱,那就别提要过许多种生活。每种生活都有自己过去,多种生活过去经常相互纠缠在起。每次都喜欢这说:“啊,多欣慰,把里程计调到零,把黑板上字擦干净。”可是,来到个新地方第二天,零就变成个多位数,多到里程计记不下、黑板也写不下。这里包括各种人物、地方、友谊、怨恨、错误,等等。例如那天夜里们寻找焚烧约约适当地方,开着车灯,照着树木与岩石,贝尔纳德特指着仪表盘说道:“喂,你说是不是没有汽油。”真是没有汽油。因为头脑里老想那些事,忘加满汽油。现在加油站都下班,们有可能远离村庄待在这辆无油汽车上。幸亏那时们还没有点着约约;如果们被困在焚烧他地点附近,又不能弃车逃走,因为根据汽车可以找到,那怎办呢?总之,们没有别办法,只好把准备用来浸湿约约蓝色套服和丝绸衬衫那罐汽油倒进汽油箱里,尽快开回城里,另想办法清除他。
经常说得好,所陷入切困境都被福与祸解脱。过去就像条越来越长绦虫寄生在肚子里,不论在英式厕所里、土耳其式厕所里,在监狱马桶里、医院便盆里、野营地便坑里,还是在随便什树丛里,不管怎拼命呕吐,它也不会掉下个节片(在树丛里时,得先看清楚,别突然蹿出条蛇来,就像在委内瑞拉那次样)。你改变不你过去,犹如你改变不你名字。用过许多护照,用过名字自己都记不清,可人家还是叫瑞士人鲁埃第。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穿上什衣服,总有人知道是谁,做过什事,即使相貌随着年岁增长跟过去大不样,头顶秃,脸色黄得像只柚子,人家也能认出。头发是在斯蒂亚纳船上流行伤寒时脱落,当时因为船上载货物关系,们既不能靠岸也不能通过无线电台呼救。
经历切往事都证明这样个结论:个人只有次生命,统、致生命,就像张毛毡,毛都压在起,不能分离。因此,如果要讲讲某天中某件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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