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站好,这时皇帝威严地大手挥,所有地图都转动起来,收卷好。
那天夜里,梅达尔多虽然感到疲倦,却迟迟不能入睡。他在自己帐篷周围来回踏步,耳里听着哨兵呼喝、战马嘶鸣和士兵时断时续梦中吃语。他仰望着波希米亚夜空中繁星,想到自己新军衔,想到次日战斗,想起遥远故乡,想起家乡河里芦苇飒飒响声。他心中没有怀念,没有忧伤,没有疑虑。他感到这切都是那完满而实在,他本人也是健全而充实。如果他那时能够预见到等待着他可怕命运话,大概他也会认为那是自然、注定要到来痛苦。他凝视着夜空与大地交接处,知道那里是敌人阵地。他双臂交叉,用手紧抱肩头,觉得自己把握住未来新现实,同时也对自己新境遇抱有信心,他踌躇满志。他觉得由残酷战争造成流血大地上汇集成干万道血河,直流淌到他这里;他任凭这血波涛轻轻地撞击自己,既没有产生出义愤填膺之感,也没有激发起悲伤哀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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