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明白其中有什太走运地方,但母亲显然明白,因为她点头赞同。
父亲接着说:“们可以用剑尖指着他,把他抓起来,在最近棵树上吊死他。”
威廉原没想到那点,但他现在恍然大悟。如果巴塞洛缪是个叛乱分子,杀掉他是理所当然。“们可以报仇,”威廉脱口说道,“而且们不但不会为此受罚,还会得到国王褒奖呢!”他们就又可以抬起头,而且——
“你们这对傻瓜,”母亲带着突如其来恶毒说,“你们这对没脑子白痴。你们说要在最近棵树上吊死他,要不要告诉你们然后会怎样?”
父子俩谁也没说什,在她处于这种心境时,最好别出声。
叛乱,拥戴莫德做女王。”
威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这位副主教当真会在王桥大教堂中殿这儿,悄悄地又是本正经地说起这番愚蠢话吗?不管是真是假,会因此受绞刑。
父亲也吃惊,但母亲却若有所思地说:“格洛斯特罗伯特是莫德同父异母兄弟……这话有理。”
威廉不明白她怎会对这条捕风捉影消息如此认真。但她是非常聪明,几乎料事如神。
沃尔伦说不管是谁,只要能除掉巴塞洛缪伯爵,并且在叛乱未发动之前就予以制止,他将赢得斯蒂芬国王和圣母教会永久感激。
她说:“格洛斯特罗伯特会矢口否认有什阴谋,还会去拥抱斯蒂芬国王,宣誓效忠;事情就这结,但你们俩会以谋杀罪论绞。”
威廉打个冷战。想到受绞刑,他给吓坏。他曾做过这种梦。然而,他看得出母亲是对,国王可以相信,或装做相信,没人会轻率地反叛他;从而也就会不假思索地牺牲两条无辜生命。
父亲说:“你说得对。们就像捆猪去杀样地把他五花大绑,活着送到温切斯特交给国王,当场指控他,要求给们奖赏。”
“你怎不动动脑筋呢?”母亲轻蔑地说。她很紧张,威廉看出来她对此和父亲样激动,但想法不同。“副主教难道不想把个叛逆分子捆到国王面前去吗?”她说,“他不想给自己得到份奖赏吗?——你们不知道他心巴望着当上王桥主教吗?他
“真?”父亲用困惑口吻说,但母亲已经会意地点起头来。
“巴塞洛缪预定在明天到家。”沃尔伦说到这里抬眼看,和某个人目光相遇,他回过头来看看母亲说,“认为,在所有人当中,你是会感兴趣。”说完就走开,向别人打招呼去。
威廉盯着他背影。他全部要说话当真只有这些吗?
威廉父母继续往前走,他跟着他们穿过拱形大门,到院子里。他们三个人都言不发。在过去五个星期里,他听到不少议论,都是关于谁会继位为王,但到圣诞节前三天斯蒂芬在西敏寺大教堂加冕之后,似乎大局已定。如今,如果沃尔伦说得不错,这问题好像又悬而未决。可是沃尔伦告诉汉姆雷家这件事用心何在呢?
他们走过绿地向马厩走去。他们在教堂前廊外甩开人群,不会再被人偷听到他们谈话之后,父亲马上激动地说:“真是太走运——就是侮辱们家那个人,被人发觉犯叛逆弥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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