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会成为个好伯爵。他生来就是做这个。杰克好长时间对此视而不见,想让他儿子当建筑匠师;但最后只好被迫承认事实。汤米从来不能把石头切成直线,但他生就有领导才干,在二十八岁年龄,就已经是个果断、坚定、聪明又有远见人。现在人们都习惯于称他为托马斯。
在他接管之后,人们都以为阿莲娜会留在城堡里,唠叨唠叨儿媳妇,哄哄孙子孙女。她嘲笑他们。她喜欢汤米妻子——个漂亮女孩子,贝特福德伯爵小女儿~也疼爱她三个孙子孙女,但在五十二岁年龄,她还不准备养老。她和杰克在王桥修道院附近有栋石头大宅——地点就在原先穷人区,当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她又重操羊毛旧业,做买卖,谈生意,精力不减当年,转手之间就赚钱。
执行绞刑认伍进人广场,阿莲娜才从幻想中惊醒过来。她仔细看着那罪犯:他双手反绑在背后,被人扯着绳子,磕磕绊绊地向前走。他是威廉·汉姆雷。
站在前排些人向他吐唾沫。广场上人山人海,因为人们都高兴地要看眼威廉下场,即使原先和他没有恩怨那些人,也觉得该看看原来郡守处绞刑。威廉卷进最为臭名昭著谋杀事件,这是人人都记得。
阿莲娜从来没听说或想象过有什事像杀害托马斯大主教那样反应强烈。消息如
会儿,然后开腔。“停下来!”他叫嚷着,“命令你们解散!”
没人予以理踩。和威廉在起人面露忧色,虽说他们手中有剑,面对这百多人激动悼念人群,他们仍然显得软弱无力。
威廉直接对菲利普发话:“以国王名义,命令你停止这行动!”
菲利普飘然走过他身边,被众人簇拥着直向前。“太迟,威廉!”他回过头去喊道,“太迟!”
小男孩们早早就来到绞刑场。
他们已经在夏陵市场广场,向猫扔着石子,戏弄着乞丐,互相逗趣着。这时阿莲娜来,她是独自人步行来,披着件便宜斗篷,用兜头帽遮着面孔。
她远远地站着,望着绞刑架。她本来没想来。在执行伯爵职务这些年中,她目睹过绞刑太多。如今她没有那个重任在肩,她觉得,在余生中不用再看处绞刑,实在是大幸事。但这次另当别论。
她不再执行伯爵职务,因为她弟弟理查死在叙利亚——具有讽刺意味是,他并非战死沙场,而是死于次地震。这消息六个月后才送到。她已经有十五年没见到他,从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
山顶上,城堡大门开,罪犯被押出来,后面跟着新伯爵,阿莲娜儿子汤米。
理查始终没有子嗣,因此他外甥就成他继承人。国王被贝克特谋杀案弄得惊惶不安,心力交瘁,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很快便批准汤米继任伯爵。阿莲娜立即向年轻代移交权力。她在伯爵采邑上取得预期成就。这里又成富饶、繁荣郡,封地上到处是肥硕羊群、油绿田野和坚实磨坊。些大和进步地主都学她榜样,换成用马耕地,用按照三块地轮作休耕系统栽种燕麦喂马。结果,这片土地比起她父亲进行开明统治时期养活更多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