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举动自然瞒不过她。
柳冬雁求而不得东西,在白子骞遇见苏苏以后,轻易给她。
他去报名乡试,想给她和阿宓最好生活。
白子骞回来时,苏苏在院门口等他。
常乐镇夏日,院子里往年从不开花蔷薇不知何时开,大朵大朵,色彩艳丽。
白子骞问:“你还记得昨晚说过话吗?”
苏苏当然记得,故意逗他道:“昨晚与白公子说过许多话,不知道公子指哪句?”
他漆黑眸看着苏苏,说道:“若你昨晚说话是无心之言,可以现在告诉,绝不多纠缠。若你现在不后悔,那这辈子都别后悔。”
苏苏问:“如果反悔,你就真放弃啦?”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今夜从火里把小粉团抱出来,她明明踩在火上,可澹台烬注意到,阿宓连衣裳都没有损坏。
小粉团并不怕火。
绝色姿容,诡异来历,怎想都不是凡人。
白子骞并不怕精怪和修士,他怕是她们旦离开,他无能为力。
又或者,她昨晚醉酒,才会亲昵小声在他耳边说戏言,笑着说她要两银子聘礼。
在偏远小镇能攒到五百多两委实不容易,苏苏失笑,这约莫是他全部家底吧,就这样给她个才认识不久“寡妇”,果然是他性格。
他没说完话,即便不说苏苏也能猜到。
别骗,否则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澹台烬性格偏执刻在骨子里,骗他银子还好说,若带着他腔感情跑路,恐怕他得先杀她,再自戕。
这晚苏苏抱着小阿宓睡得很安稳。
几只雀鸟跳跃在枝头,苏苏坐在树下,眉目可入画。
生灵皆受神之庇佑,眼中看到景色,全部生动起来。
这样活色生香画卷,让他有片刻失神,安宁午后,院中等他归来人,这幕似乎已经盼很久
苏苏看着他阴戾表情,知道想必他内心活动十分丰富。明明不是大度人,偏偏要说违心大度话。
她晃晃手中装钱带子,郑重道:“那些话不是戏言,不后悔,也没有把你当成别人。聘礼都收,哪里还有反悔道理,和阿宓,此生就拜托你,好不好?”
白子骞勉强压下上扬唇角,应道:“嗯。”
没过多久,苏苏才明白,他不止是说说而已。
他换下昔日装束,穿上月白色衣裳,出门,并未告诉苏苏要去做什。
酒醒之后,她便后悔。
天亮以后,白子骞忍不住去隔壁,抬起手,又放下来。
门从里面开。
苏苏早知道他在外面站许久,见他直不敲门,干脆自己打开门问:“怎?”
眼前女子眸中早已褪去昨晚醉眼迷蒙之色。
失去他千年来,她第次这安心,因为澹台烬就在隔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
白子骞却睡得并不安心。
他自小就有种超于凡人敏锐直觉,白家夫妇出事那年,他心中总有种不祥预感,想尽办法拦住他们,可是他们只把他话当作戏言,安慰着答应他,在个,bao雨夜依旧出门。
他枕着自己手臂,辗转着翻个身。
白子骞心中清楚,苏苏和阿宓来历不凡。他回忆捡回阿宓那日,小姑娘在树上,那高树,她不可能个人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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