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心中有鬼,支支吾吾拦住她:“算,听说那小寡妇家中失火,才暂住在白子骞家中。”
柳冬雁哪里肯听,不顾阻拦出门,找到白子骞,差点维持不住贤良姿态。
“你竟然让那个小贱人住在你家里!你把当成什?”
白子骞看眼里屋苏苏和阿宓,确定她们听不见,立刻冷脸,讥嘲开口:“你以为把你当成什,柳姑娘,人贵在自知之明,你口中婚约,不过你娘当初在家做下人时,母亲玩笑话,只有你家当真,还故意散播到常乐镇人人皆知。”
“白家没落,你母亲见捞不着好,
苏苏摇摇头:“不必,她自己就吓得不轻。至于柳冬雁,你不用去找她,有别打算,你相信吗?”
“什打算?”
“过几日你就知道。”
*
柳冬雁本就直挂心乡试事,此次乡试她直关注着,白子骞年年不考,这次是她最后机会,她耽误不起。
昨夜柳母去找苏苏茬,家里只有阿宓,结果她失手打翻蜡烛。有阿宓在,蜡烛根本燃不起来,为吓唬柳母,阿宓造成失火假象。
可是小家伙不知道障眼法不能在凡人面前用,苏苏只好将计就计,让院子造成被损毁假象。
听白子骞这样说,她清凌凌眸看着他:“那院子修好,你是不是就要赶走?”
他低声道:“不会,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苏苏说:“还好你不赶走,不然就让院子坏着吧。”
很久。
苏苏走到他身边,踮起脚给他擦额上汗水,她动作很轻柔:“这是谁家公子啊,穿白衣真好看。”
他嘴角忍不住带上笑意,握住她手:“别闹,都是汗水,很脏。”
纸在二人心中婚约,让他们顷刻亲近起来。
苏苏回握住他手,轻声道:“不会。”
柳冬雁不甘心嫁给平庸之人,她咬牙,心道,这回若白子骞再不去考,她便只有听娘,嫁给李员外做填房。
可是打听才知道,今年乡试白子骞会参加。
她惊喜万分,以为白子骞开窍,愿意娶自己。
还没高兴多久,就从骂骂咧咧柳母口中知晓,阿宓和她娘住在白子骞家中。
这如何得,柳冬雁脸色当即就变,要去找麻烦。
这话直白极,白子骞耳根有几分发烫,他长这大,从来没有类似害羞情绪,此刻却第次觉得不好意思。
即便是妖精,也没有如此大胆。
她知不知道,凡人没有成亲之前,她住在……夫家家中不合世俗规矩。
但她不必守任何规矩,白子骞也不希望她离开。
白子骞把她发丝撩到耳后:“会让柳母给你们个交代,还有与柳冬雁曾经婚约,也会处理好。”
很久以前,她在千里画卷中说他穿白衣好看,他便褪下玄衣,穿白色经年。
白色衣衫下,他伤痛无处隐藏,她却曾以为是他故作清白,即便穿白衣也无法掩盖他是个魔头事实。
后来他入魔,再也不染指白色,直到最后在皇陵亲手刻下墓碑时候,苏苏才知道,他希望在她心里,他是干干净净。
他成长从未受过褒奖,从出生就被看作个错误。她小小句夸奖,他便能记很多年。
“下午帮你修院子。”白子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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