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骞心里很意外,实在是苏苏相貌太有欺骗性,这样祸国殃民外貌,仿佛生来就会这些。
“什都不会,你会嫌弃吗?”
白子骞说:“不会。”
“好吧,其实
“好。”
苏苏支着下巴,看着栩栩如生画卷在他手中呈现出来,有些失神。
澹台烬过目不忘,如果不是天生邪物,他必定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当年教他画苍生符时,他就极其聪慧。
石榴树还有最后几片叶子。
白子骞把笔递给她:“你来。”
若白子骞考中,她便把婚约之事传得乡亲全部知晓,而且黎苏苏和阿宓住在他家中,本就是他理亏。
若没考中,柳冬雁也不想去惹这样个人,免得平白沾身腥。个没有出息人,让给那个小狐狸精又如何。
秋闱过去,结果还没出来,澹台烬院子中和乐融融。
婚期定在十月。苏苏和阿宓住在他家中,他直十分“君子礼貌”,从不逾矩。
有回苏苏趴在庭院前装睡,白子骞手描绘她眉目许久,唇到她眉心,她甚至听见他吞咽声音,可是等半晌,他到底还是没有碰她。
不然他会不安。
他哪怕装,也希望在他们面前是个很好人。
阿宓连忙捂住小嘴巴,郑重点点头。
在她心里,父君就是最好。
*
这些年直想反悔,你觉得你们在眼中是什?”他嗤声,“别让再听见你用那种语气说苏苏和阿宓,她们个是将要过门妻子,个是女儿。”
“子骞哥哥你疯吗?她嫁过人,还给别人生孩子,你怎会娶这样人!”
白子骞上前步,嘴角露出三分凉薄笑,打量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可不在意,你知道镇上最喜欢讹人撒泼王四,是怎死吗?”
柳冬雁听,脸色大变。
王四死状凄惨,全镇都知道。
苏苏也不推辞:“好。”
她接过笔,挥,几片不太规则叶子点缀其间。苏苏去看白子骞反应,他神色很平静温和,仿佛没有看见她“鬼来之笔”造成破坏。
苏苏问:“好看吗?”
白子骞想也不想,说:“好看。”
苏苏便忍不住笑,望着他:“你知道吗,不擅长作画,不会女红,不会题诗,更不会跳舞。”
等他走后,苏苏悄悄睁开只眼。
白母生前载石榴结许多果子,颗颗饱满,阿宓睡觉时,苏苏拿纸笔,去找白子骞,微笑看他:“可否教作画?”
白子骞自然应允。
“画什?”
“那颗石榴树。”
尽管如此,柳冬雁却依旧不肯轻易放弃白子骞。
对她来说,白家没有没落时,白子骞就是天上明月,现在明月落到地上,谁捡到就是谁。
姿容出众少年郎,才华斐然不说,肯定还有白家曾经家底,这样人怎能是李员外那种半只脚踏入棺材能比?
柳冬雁咬着牙,没有松口,但也不敢去找苏苏麻烦。
柳冬雁想等到秋闱过去,再做打算。
“你……你……”
“柳姑娘,早些回家。”
柳冬雁白着脸,头也不回地跑。
屋内,阿宓眨巴着眼,问娘亲:“父君也会吓唬人呀?”
苏苏失笑,手指抵在唇边,道:“对,可是阿宓要当作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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