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听尊便,教士先生。”卡德鲁斯说道,他手头还留有几瓶卡奥尔葡萄酒,现在既然有个主顾,当然很不希望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急忙打开地下室门,这扇门就在他们这个房间地板上,这个房间,是这家客栈客厅兼厨房。去地下室趟来回花五分钟,当他出来时候,发现教士正坐在张破长凳上,手肘撑着桌子,而马克丁对教士敌意似乎已没有。反常态地坐在那里,伸着那有皮无毛长脖子,用它那迟钝目光热切地盯着这位奇怪旅客脸。
“您就个人吗?”来客问道。卡德鲁斯把酒瓶和只玻璃杯放到他面前。
“个人,就个人,”店主回答道,“或者说,跟只有个人差不多,教士先生。因为那可怜老婆卧病在床,点帮不上忙,可怜
是匈牙利种,种踏着那种马所独有安闲快步跑来。骑马人是位教士,穿着身黑衣服,戴着顶三角帽,虽然中午阳光很灼热,那对人和马却以相当快步子跑来。
来到杜加桥客栈面前,那匹马停下来,但究竟是它自己要停还是骑马人要停却很难说。但不管是谁要停下来,总之,那位教士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辔头,想找个地方把它系上。他利用从扇半倒门上突出来门闩,把马安全地系起来,爱抚地拍拍它,然后从口袋里抽出条红色棉纱手帕,抹下额头上流下来汗。他走到门前,用铁头手杖端敲三下。听到这不平凡声音,只大黑狗立刻窜出来,向着这个胆敢侵犯它向宁静寓所人狂吠,并带着种固执敌意露出它那尖利雪白牙齿。这时,那座通到楼上去木头楼梯上发出阵沉重脚步声,小客栈店主连连鞠躬,带着客气微笑,出现在门口。
“来!”惊奇卡德鲁斯说,“来!别叫,马克丁!别怕,先生,它光叫,但从不咬人。想,在这大热天,来杯好酒怎样?”说话间,卡德鲁斯这才看清他所接待这位旅客相貌身份,他赶紧说,“请多多原谅,先生!刚才没看清有幸接待人是谁。您想要点什,教士先生?听候您吩咐。”
教士用探询目光注视会儿眼前这个人,他似乎准备把客栈老板注意力吸引过去。但除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极端惊讶神色外,别无其他表情,于是他便结束这幕哑剧,带着种强烈意大利口音问道:“想,您是卡德鲁斯先生吧?”
“先生说得很对,”店主回答说,这个问题甚至比刚才沉默更使他惊奇不已,“就是葛司柏-卡德鲁斯,愿意为您效劳。”
“葛司柏-卡德鲁斯!”教士应声答道。“对,这就和要找那个人姓名都对上。您以前是住在梅朗巷间小房子五楼上吧?”
“是。”
“您过去在那儿是个裁缝吧?”
“是,以前是个裁缝,后来干那行愈来愈不行,简直难以糊口。而且,马赛天气又那热,实在受不啦,依看,凡是可敬居民都应该学榜样离开那个地方。说到热,您要去拿点什给您解渴吗?”
“好吧,把您最好酒拿来吧,然后们再继续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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