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卡德鲁斯答道,“他们灌得酩酊大醉,以致切知觉几乎都丧失。对于周围所发生事只模模糊糊地知道些。凡是在那种状态之下人所能说话都说,但他们再三向表示,说他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完全没有恶意。”
“第二天呢,先生,第二天,他们所做事您定看得很清楚,可是您却什也没说,唐太斯被捕时候您不是也在场吗?”
“是,先生,在场,而且很想讲出来,但腾格拉尔拦住。’‘假如他真有罪,’他说,‘真在厄尔巴岛上过岸,假如他真负责带封信给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假如他们真在他身上搜到这封信,那那些帮他说话人就将被视为是他同谋,’很害怕,当时政治状况充满着隐伏危险,所以就闭口不讲。这是懦怯行为,承认,但并不是存心犯罪。”
“懂,您是听之任之,事实如此而已。”
“是,先生,”卡德鲁斯回答道,“每当想起这件事,就日夜悔恨。常常祈求上帝饶恕,向您发誓,这样祈祷还有另个理由,那就是相信,现在这样穷苦就是做这件事报应。这是生中惟
“那封信是在哪儿写?”
“在瑞瑟夫酒家,就在吃喜酒前天。”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教士轻声自语道。“噢,法利亚,法利亚!你对于人和事判断得多准确呀!”
“您在说什,先生?”卡德鲁斯问。
“没什,没什,”教士答道,“说下去吧。”
椅子,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两圈,用颤抖手紧压着他那干焦喉咙。“您相信他是死于——”
“饥饿,先生,是饿死,”卡德鲁斯说。“这点敢肯定,就象肯定们两个人是基督徒样。”
教士用只发抖手拿起他身边只半满水杯,口喝下去,然后又回到他座位上,眼睛发红,脸色苍白,“这事实在太可怕。”他用种嘶哑声音说。
“更可怕是,先生,这是人为而并非天意。”
“把那些人告诉,”教士说道,“要知道,”他用种近乎威胁口气继续说,“您曾答应过把切事情都告诉。那告诉,用绝望杀死儿子,用饥饿杀死父亲这些人究竟是谁?”
“写告密信是腾格拉尔,他是用左手写,那样,他笔迹就不会被认出来,把它投入邮筒是弗尔南多。”
“这说来,”教士突然喊道,“你自己当时也在场?”
教士意识到自己有点急躁,就赶快接着说:“谁也没有告诉,但既然您切都知道得这样清楚,您定是个见证人罗。”
“不错,不错!”卡德鲁斯用种哽咽声音说,“是在场。”
“您没办法阻止这种无耻行为吗?”教士问,“要不,您也是个同谋犯。”
“嫉妒他两个人,先生,个是为爱,另外个是由于野心,是弗尔南多和腾格拉尔。”
“告诉,这种嫉妒心是怎样表现出来?”
“他们去告密,说爱德蒙是个拿破仑党分子。”
“两人之中是哪个去告密?真正有罪是哪个?”
“两者都是,先生,个写信,另个去投入邮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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