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偿付波维里先生这个月十五日到期十万法郎和下个月十五日到期十万,莫雷尔先生除等待法老号回来,实在没有别希望。他知道法老号已启航,那是他从艘和它同时起锚帆船上听来,而那艘船却早已到港。那艘船象法老号样,也是从加尔各答开来,但它早在两星期前就到达,而法老号却至今杳无音讯。
罗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那位高级职员在见过波维里先生第二天去拜访莫雷尔先生时候,这几天情况便是如此。
接待他是艾曼纽。这个青年人,每当他看到来人是个新面孔就要吃惊,因为每个新面孔就是个闻风来询问公司老板新债主为使他雇主避免受这次会见痛苦,他就问来客有何贵干。这位陌生人说,他同艾曼纽没什可说,他事需和莫雷尔先生亲自面谈。艾曼纽叹口气,就把柯克莱斯叫来。柯克莱斯来,以后,青年吩咐把来客带到莫雷尔先生房间里去。柯克莱斯走在前面,来客跟在他后面。在楼梯上,他们遇见位十六七岁美丽姑娘,她目光焦虑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人。
“莫雷尔先生在办公室里吗,尤莉小姐?”出纳员问。
“是,想在吧,至少,”年轻姑娘犹豫不决地说。“你可以去看看,柯克莱斯,要是父亲在那儿,就给这位先生通报声。”
“是无需通报,小姐,”英国人答道。“名字莫雷尔先生并不熟悉,这位可敬先生只要通报说罗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首席代表求见就行,那家银行和你父亲是有来往。”
青年姑娘脸色苍白起来,她继续下楼,而陌生客和柯克莱斯则继续上楼去。她走进艾曼纽所在那间办公室,而柯克莱斯则用他身上所带把钥匙打开第二重楼梯拐角上扇门,引导那陌生客到间会客室里,又打开第二道门,进去后即把门关上,让汤姆生-弗伦奇银行首席代表独自等候会儿,然后回身出来,请他进去。英国人走进房间发现莫雷尔正坐在张桌子前面,翻阅着几本极大账簿,里面都是他债务。看到来客,莫雷尔先生就合上他账簿,站起身来,指着个座位请来客坐下。当他看到来客坐下以后,自己才坐回到他原来椅子上。十四年光阴已改变这位可敬商人容貌,他,在本书开头时候是三十六岁,现在已五十岁。他头发已变得花白,时光和忧愁已在他额头上刻下深深皱纹,而他目光,度曾是那样坚定和敏锐,现在却是踌躇而彷徨,象是他怕被迫把自己注意力集中在个念头或个人身上似。英国人用种好奇而显然还带着关怀神气望着他。“先生,”莫雷尔说,他不安因这种审问似目光而变得加剧,“您想跟谈谈吗?”
“是,先生,您明白是从哪儿来吧?”
“汤姆生-弗伦奇银行,出纳员是这样告诉。”
“他说不错。汤姆生-弗伦奇银行本月份得在法国付出三四十万法郎款子,知道您严守信用,所以把凡是有您签字期票都收买过来,叫负责来按期收款,以便动用。”莫雷尔深深地叹口气,用手抹下他那满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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