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佩尼隆
“这说,法老号沉没?”莫雷尔问她,声音嘶哑。那年轻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依旧靠在她父亲胸前。
“船员呢?”莫雷尔问。
“救起来,”姑娘说道,“是刚才进港那条船船员救起来。”
莫雷尔带着种听天由命和崇高感激表情举手向天。“谢谢,上帝,”他说,“至少您只打击个人!”
那英国人虽然平时极不易动感情,这时却也两眼湿润。
息。这艘船进港,他已经通知过。”
“那不是您船吗?”
“不是,那是条波尔多船,是吉隆丹号。它也是从印度来,但却不是。”
“或许它曾和法老号通过话,给您带来消息呢?”
“可以坦白地告诉您件事,先生,怕得到那条船任何消息,简直就同怕陷在疑雾中样多。不确定倒还使人抱有希望。”于是,莫雷尔又用种低沉声音说,“这次逾期不归是说不通。法老号在二月五日就离开加尔各答,它应该在个月以前就到这儿。”
“进来,进来吧!”莫雷尔说,“料到你们都在门口。”
不等他话说完,莫雷尔夫人就进来,她哭得非常伤心。艾曼纽跟在她后面。在客厅里,还有七八个衣不蔽体水手。看到这些人,那英国人吃惊,向前跨出步,但随后他又抑制住自己,退到房间最不惹人注意和最远个角落里。莫雷尔夫人在她丈夫身旁坐下来,握住他只手;尤莉依旧把她头靠在他肩上;艾曼纽站在屋子中央,象是担当着莫雷尔家人和门口水手们之间联系人角色。
“事情经过是怎样?”莫雷尔问题。
“过来点,佩尼隆,”那年轻人说道,“讲讲事情经过吧。”
个被热带太阳晒成棕褐色老水手向前走几步,两手不住地卷着顶残破帽子。“您好,莫雷尔先生,”他说道,好象他是昨天晚上离开马赛,刚从埃克斯或土伦回来似。
“那是什?”英国人问道,“这片闹声是什意思?”
“噢,噢!”莫雷尔喊道,脸色立刻苍白,“这是什?”楼梯上传来片响声,是人们匆忙奔走声和半窒息呜咽声。莫雷尔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但他气力支持不住,他倒在张椅子里。两个人面对面地互相望着,莫雷尔四肢在不停地发抖,那陌生人则带着种极其怜悯神色凝视着他。闹声止,莫雷尔似乎已预料到是什事,那件事引起闹声,而那件事是定会到来。那陌生人觉得他好象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那是几个人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把钥匙插进第道门锁眼,可以听到门上铰链声。
“只有两个人有那扇门钥匙,”莫雷尔喃喃地说道,“——柯克莱斯和尤莉。”这时,第二道门开,门口出现那泪痕满面年轻姑娘。莫雷尔用手撑着椅背,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本来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噢,父亲!”她绞着双手说,“原谅你孩子给你带来不好消息。”
莫雷尔脸色又次变白。尤莉扑入他怀里。
“噢,噢,父亲!”她说,“您可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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