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把他胳膊伸给维尔福夫人。“维尔福先生,”他说,“请您引导腾格拉尔男爵夫人好吗?”
维尔福从命,于是他们转到餐厅里。
“他!”
“他!维尔福先生,那位检察官?当然看得见他。”
“那没杀死他!”
“真,看你快要发疯啦,好贝尔图乔。”伯爵说道。
“那说他没死!”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哪个?”
“那个穿白衣服,戴那多钻石,那个白皮肤。”
“腾格拉尔夫人?”
“不知道她名字,是她,大人,就是她!”
忙碌着)。伯爵走到他跟前。
“你有什事,贝尔图乔先生?”他说。
“大人还没讲明有几位客人呢。”
“啊,不错!”
“要用几副刀叉?”
“没有,你现在分明看到他并没死。你同胞们刺人总是刺在第六和第七条肋骨之间,你当时定刺得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而这些吃法律饭人,他们都很命大。当然,也许你告诉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事实,而是你想象中幕幻景或是幻想出来场梦。当你满怀着复仇念头去睡觉时,那些念头重重地压住你胸口,于是你就做场恶梦,仅此而已。不,镇定点,算算看:维尔福先生夫妇,两个。加上腾格拉尔先生夫妇,四个。再加上夏多-勒诺先生、德布雷先生、莫雷尔先生,七个。还有巴陀罗米奥-卡瓦尔康蒂少校,八个。”
“八个!”贝尔图乔跟着说。
“别忙!你急着想走开,可忘位贵宾啦。往左面靠过去点。喏!瞧下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先生,就是穿黑色上装那位青年人,他现在转过身来。”
这次,要不是基督山用目光阻止他,贝尔图乔定会大声惊叫起来。“贝尼代托!”他喃喃地说道:“天数啊!”
“六点半刚才敲过,贝尔图乔先生,”伯爵严厉地说道,“曾吩咐过这个时候开宴,可不愿意多等。”于是他回到他客人那儿,贝尔图乔在墙上靠会儿,勉强回到餐厅里。五分钟过后,客厅门大开,贝尔图乔象尚蒂伊瓦代尔[瓦代尔是贡德公爵管家,次,公爵在尚蒂伊宴请路易十四,他因为未能将鲜海鱼及时送上,感到羞愧而鼓足最后勇气拔剑自刎——译注]样,鼓足最后勇气说道:“禀告伯爵阁下,酒席准备好。”
“是谁呀?”
“花园里那个女人。她就是那个孕妇,那个边散步、边等候”贝尔图乔呆立在那半开着门口,瞪着眼,头发直竖起来。
“等候谁?”
“贝尔图乔没有回答,只是用麦克白斯指着班柯[麦克白斯和班柯都是英国戏剧家莎士比悲剧《麦克白斯》里人物——译注]时那种姿势指指维尔福。“噢,噢!”他终于结结巴巴地说,“您看见吗?”
“看见什?”谁呀?”
“你自己数吧。”
“所有人都到吗,大人?”
“是。”
贝尔图乔从半开着门里瞧进去。伯爵有意地观察着他表情。“天哪!”只见他惊叫道。
“什事?”伯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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